“还有谁,不就是姜山吗?人家整容变漂亮了,自以为了不起了,连我这个姨都不放在眼里,我对她说话她爱答不理的,对珊珊态度也很不好。”
“姜山不是那种人,是不是你们说了什么难听话?”
一说这话,江海燕就忍不住来气,这毕江一向不会说话,每次都站在别人的立场说事,江海燕最烦他这样。
当年她脑子是进水了才会找这样的男人。
看着毕江挺出来的肚子,她嫌恶的表情不加掩饰,眼睛扫过对方的彩色袜子,竟嗤道:
“你一把年纪了,学人家年轻人做什么?穿这什么袜子,你以为这袜子好看?这种彩袜要模特穿才行,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那样,你还学人家穿彩袜子?”
毕江脸色不变,只低头换鞋,“我去买袜子,袜子店老板娘推荐的。”
“下次别学人家赶潮流,你又没长人家那脸。”
江海燕烦躁地离开。
毕江坐在沙上,见毕珊珊一直看电视,便问:“他们家的赔款还没到吗?”
当年泼硫酸事件的判决早就下来了,可对方摆明了想恶心他们,每次赔钱都拖着不给,总要他们扬言去告,对方才不情不愿地拿出点钱来。
这几年他们欠了不少钱,毕江是拿工资的,没有多余进项,只等尽心尽力地催款,好筹钱给女儿做手术。
毕珊珊的脸已经好多了,那伤疤看起来没从前可怖,却依旧明显。
想像以前一样,挑挑拣拣找男朋友是不可能了,能找个过得去的已经算高攀。
毕珊珊一提到这事就心烦,“没呢。”
“那我去找律师再问问。”
“嗯。”
毕江跟她没话聊,等江海燕出来,他便道:“我刚在楼下听人说咱们这一块要拆迁了。”
“拆迁?”
江海燕叫了出来,脸上终于有了喜色,“终于要拆了?”
“说是这样。”
“太好了!”
江海燕等拆迁等了很多年,早些年人家谈论房子,她买不起,便总要加一句:“我这房子虽然小,可一拆迁至少能拆三套,到时候我住一套,租两套,不上班做包租婆,不愁养不活自己。”
可前些年拆迁的事一直没消息,如今终于要拆了,这算是近几年来,家里唯一一件喜事。
“拆迁你要拿房子?”
毕江瞥她一眼。
“不拿房子拿什么?”
“珊珊做手术欠的钱总不好一直不还,我的意思是拿点钱把欠款换了,其余的折合成房子。”
这事江海燕不同意,房子总比钱值钱,再说那钱都欠下了,多欠少欠点时间又有什么区别?她家珊珊被毁容,那些人借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她打算好了,就拿房子,拆了迁她立刻去周大福买一条金手镯戴戴,身上的行头总要符合她的身份才是。
周末晚上,烧伤科搞团建,虽然人没有全部到齐,但该来的都来了。
程晓菁约姜宓时她本不想答应,毕竟程晓菁说话奇奇怪怪的,又喜欢探听她的过往,姜宓想避着点。
然而程晓菁说了,霍医生也在,想想,似乎很久没看到他了,他以前还会来看胖球,最近已经好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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