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舒,想想你那个在烈日炎炎下口干舌燥招揽顾客的妈,好不容易天凉快些了,客流量也多了,又要被城管赶得像躲猫的老鼠一样到处乱窜,我都不忍心看,要不是念在曾经同学一场的份上,你愿意当这个志愿者,我还不愿意收呢。”
“张老师,你看他。”
韦昕迪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张迪。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
张迪圆圆的眼睛眨啊眨,看起来比她还要无助。
这小子在精英中学的时候能拿捏住谢校长,那在江大一样拿捏涂校长,刚才他做自我介绍时怎么说的?部落酋长,这要是找到大使馆聊聊的话,那是一定要给个正式答复的。
唉,也不知道这两名女生是怎么得罪他了,要追到大学里来报复。
“云舒,走,走啊。”
她见辅导员不管,拉着闺蜜的手要走,谁知道梁云舒一动不动,面露沉吟,似在犹豫。
“难不成你真想给他当佣人?”
梁云舒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望林跃说道:“你赢了,我做。”
“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跃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把那个带着体温的乒乓球塞进她的手里:“请帮我把球和拍放回原位,谢谢。”
拉拉夫也用他带着鼻音的中文说了句谢谢,放下球拍,跟着林跃走了。
张迪摇摇头,看着向现实低头的梁云舒,有种拉皮条的负罪感,为掩饰尴尬,丢下一句“我得去宿管科一趟,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
就走了。
韦昕迪看着梁云舒听话地拿起林跃用过的球和球拍往架子上放,气得过去把人拉住,还把她手里的东西打到地上。
“你真要给他做佣人啊?”
“……”
梁云舒不说话,弯腰去捡。
韦昕迪受不了她不成器的样子,抱住她的两个肩膀使劲晃了好几下:“你是不是中邪了?”
梁云舒推开她,把球和球拍捡起来,还用手搓了搓,擦掉上面的沾染的灰尘,比以专业著称的菲佣更像一个合格的仆人。
“昕迪,你还没意识到吗?我们高三的时候说了他那么多坏话,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你是说……他……他在报复我们?”
“你没听他说吗?拉拉夫的中文水平能上北师大,他呢?清华北大也很容易吧,可他为什么要来江大?”
梁云舒把架子上乱放的乒乓球拍码好,乒乓球放进箱子里,正色道:“如果我们拒绝,以后绝对会更惨,我妈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让她的生活变得更加困难,所以我妥协了,你……好自为之吧。”
做为林跃吩咐的活儿,她走了。
韦昕迪在乒乓球室里站了足有十五分钟,她接受不了给他呼来喝去的设定,却又非常清楚被那个人盯上的后果。
……
傍晚时分。
学校后面的黄家巷人头攒动,大大小小的苍蝇馆子里坐满了出来打牙祭的学生,只是从门外走过就能闻到一股燥人的油烟味。
江大食堂的菜挺便宜的,小吃的花样也不少,但是时间久了也会腻,对于江大的学生,无论是同寝室的哥们儿出来喝一杯,还是追求八块钱的麻辣烫,这里都是不二之选。
韦昕迪拎着一个装着半斤“晴王”
的塑料袋从黄家巷出来,这是她给梁云舒带的水果,经过三个小时的天人交战,她最终选择了妥协。
江天昊被判了两年多,目标清北的钱三一上了复旦,邓小琪怀孕,林妙妙的妈妈和小姨全进了精神病院,她不敢赌,那就只能自己种的苦果哭着也得吞下去。
你说当初那么嘴碎干什么……
想想以前的事,她蛮后悔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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