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同桌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眼神向左右飘忽了一阵,又问云飞镜,“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别人欺负你”
“”
这可不像是他的性格能问出的问题。
同桌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明眼亮不如耳聋目盲的那种人。
云飞镜眯起眼睛来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把同桌看得浑身汗毛倒耸。
他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这表现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云飞镜甚至不用多想,反正目标人物就那么几个。
她稍微在脑子里一过不是舒哲,那家伙天天孝子贤孙一样定点过来打卡请安,嘘寒问暖的本事比同桌等级高太多了,不用委托别人。
严铮青没脸过来见自己也有可能,但以他平时的作风,大概不至于把同桌吓成这样。
那么,问题应该就是出在陆纵身上了。
云飞镜开门见山地问“陆纵让你过来打探我的消息他给你什么好处”
“”
同桌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他嘴唇翕动几下,最后几近恳求地说,“我家里供我读书不容易,你就饶了我吧”
“哦,那就是没有好处,但是做坏了有拳头。”
云飞镜嗤笑了一声,眼里流露着赤裸裸的嘲笑之意,“看来缩头缩脑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是不是”
同桌难堪地撇过脸去。
云飞镜没有继续落井下石。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行了,让这件事结束吧。
陆纵和你约了什么时候见你告诉他,云飞镜让他中午过来。”
沉吟片刻,云飞镜把时间定在了一个相当精准的时刻上“一点四十让他过来找我,不要早到一分钟。”
同桌慌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答应了。
他在点头的同时,心里曾经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舒哲不是每天一点半左右会过来找云飞镜吗,云飞镜怎么把两个人见面时间安排这么近
但他一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早就失去了深入思考问题的惯性。
这念头只在同桌脑海里闪动一下,便沉到了思绪的深处。
云飞镜解决了这个问题,就不再理会对方的小九九。
她拔开笔帽开始背课外的扩展单词,在背了一组近音词后,旁边突然飘来一声细如蚊讷的哼哼。
是同桌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云飞镜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时,她抬起自己纤细的手指,沿着两人桌线的部分清晰地划了一道。
如楚河汉界一般,左右分明,干净澄清。
那道桌缝上,曾经滴落过云飞镜的一滴血,当初同桌只漠然地擦去自己桌上的半滴。
古人有割席断义,云飞镜倒觉得不用这么糟蹋东西。
她给同桌一个手势,这人心里就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看在他母亲因为常年辛劳,而黑皲裂的双手的份上,云飞镜给他最后一分面子。
中午一点半,舒哲果然定点前来打卡。
他这些日子殷勤惯了,来见云飞镜时就从没空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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