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绝不给自己留后路罢了。
断就断的彻底,想挽回都挽回不了,杜绝所有后悔的余地。
不过,丈夫是能这么干,爹娘就……
哪怕没亲情存在了,看见他们心烦的要死,但是,她总得顾及祖父的想法,毕竟,那老头儿看起来脾气火爆,油盐不进,实则……
还挺心软的。
感情很丰富,有时候看见飞叶落花什么的,还能做诗一,嚎几嗓子呢。
当然,孟央并不觉得祖父这样不好,毕竟,若她祖父不是这般性子,哪会不远千里,来救她这‘失贞’的孙女?
念着祖父的情面,眼前这两货,她在怎么烦都不能弄死,且,她如今位居姚家军高层,甚至,待日后‘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名声这玩意儿,她得要了。
不管里子如何,大面儿上,她得‘光’!
!
“父亲,母亲,长途跋涉从杨城至此,你们是来给杨家做说客?”
掀着眼皮,孟央站都没站,就歪斜斜坐太师椅里,皮笑肉不笑的瞧着孟余和井氏。
不杀他们——不代表要给他们脸。
有的人,不配有这玩意儿。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爹,生你养你!
!”
孟余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女儿,他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自这孽女逆逃,跟大冲真人一块没了踪影,他和井氏被压在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说是‘贵客’,实则就是‘人质’,哪怕碍着孟家威风,杨家没敢恶意对他们,确实衣食无忧,然而,日常鄙夷,言语讽刺,一日按三餐连宵夜的白眼儿,就让自认‘知礼仪,懂廉耻’的孟余,几番死去活来。
井氏就更完了,她是‘女四书’的忠诚信奉者,杨家不用说别的,但凡在她耳边提一句‘私奔’,井氏自个儿就背过气去。
这些年,羞的连屋子都不大敢出。
如今,瞧见亲生女儿这做派,见面就‘质问’他们怎么没死在杨家,井氏眼圈儿都红了,“你这不孝女啊,我和你爹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养下了你,早知有今日,还不如当初就把你按马桶里淹死算了,免得你这孽障四处现眼,毁了孟家的千年清誉……”
她说着,嘤嘤的抽泣起来。
孟央就翻了个大白眼儿,闲闲的道:“孟家的清誉……在族长把我爹养成那样儿,还给他娶了你之后,就已经彻底没了!
还传承千年,呵呵,传承什么?传出傻子吗?”
她冷笑两声,一脸不耐烦,“想杀我?后悔生我?告诉你们,晚啦!
就这么不孝顺,你能耐我何?心气那么高,那么悔,你活着甚?怎么不自挂东南枝!”
她嘲讽着,见孟余和井氏满面怒色,几乎拍案而起,就蓦然沉下脸,表情变得肃杀。
猛的站起身,她挥手拍桌案,‘啪啪’响声震天,声音冷凝,她道:“你们别给脸不要脸,都说我是不孝女,恨不得淹死我了,难道就觉得我会任骂任打不还手?”
“怎么想的那么美呢?当自个儿是玉皇大帝了?孟余,井桑,我明摆着告诉你们,我就是个孽障妄胎,是能杀父杀母的混帐,留你们在这儿叫嚣,不过是碍着祖父那点脸面儿,要是你们给脸不要,非急极了我……”
冷哼两眼,她眼里猝着寒冰,如同看死人般看两人,一字一顿的道:“你说,我把你们活埋后院,扔进井里,然后跟祖父说,你们半道上被杨家人杀了,在把杨家灭门,给你们报仇,祖父会不会相信?”
“你,你,你……”
孟余和井氏吓坏了,整个人怔在那里。
他们的观念里,父母给了子女性命,那便是重于天地之恩,子女自是应任打任骂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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