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疯了已经没什么两样。
尖锐的疼痛穿心而过,泛热的眼眶溢满水光,眼角的划过几滴冰凉的眼泪,顺着下颚滴在他紧抱着的女人的脸上。
这眼泪来的无声无息,钟砚甚至自己都没觉得要哭,泪珠就先行一步,一颗颗砸在顾盼的脸上。
他说不出话来,手不受控制的抖,茫然无措和极大痛楚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疼的口不能言。
钟砚突然记起顾盼方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她恨他,一辈子。
巨大的恨意让她毫不犹豫的了断自己的性命,以此逃离他。
她说原谅他,是骗人的。
她用死亡解脱自己,也用死亡来报复他。
等钟砚恍然察觉自己已经深深爱上她时,顾盼用永远离开来惩罚他。
他的爱来的太迟,现的太晚。
凉薄的爱意,无一用处。
书房里萧瑟静谧,半开的房门带进来的冷风,吹起顾盼的衣摆,鲜艳亮丽的纱裙随着风的方向摇曳。
钟砚这张惨白的脸上没有表情,他抱着顾盼缓缓的站起身子,打横抱在怀中,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动作小心,生怕惊扰了她的安宁。
小太监机灵,眼疾手快拽着战战兢兢地太医从书房里退了出去,并且关好了房门。
地上那一大滩血迹刺目碍眼,边上便是顾盼用来自尽的长剑。
钟砚盯着地上这把剑看了很久,剑刃上还留着她的血。
这把剑,是庆元帝在他弱冠之年送给他的礼物。
这是一把世间罕见的宝剑,削铁如泥。
钟砚用把剑杀过许多人,大部分他都快记不住长的什么模样了。
他记得在几个月之前,他就是拿着这炳长剑将赵焕章穿心,当着顾盼的面亲手杀了她当时所爱的人。
钟砚蹲下身子,慢慢将这把剑握在手里,手掌紧紧抓着剑刃,手心被割破,他却不觉得疼。
站起来的那瞬间,钟砚又想起来顾盼在不久之前曾经主动问他要过匕,那个时候她就想好要怎么报复了他吧。
顾盼的报复又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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