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顾夫人呸了一声,看见她那张脸都来气,骂道“也是个小贱人。”
顾盼和顾夫人之间的仇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当初顾夫人本来是想将顾盼嫁给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虽年纪大了点,但有钱。
而且她看顾盼早就不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压过顾舒怀的风头。
好不容易说动了顾大人,刚找好媒人眼看事情就快成了,顾盼臭不要脸的扒着钟砚的袖子跳湖,生生和侯府攀上关系,闹自杀要嫁去侯府。
她自己是如愿以偿跳出火坑,可顾府的名声却被她给败坏了。
更不要说前几日在皇宫里,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把顾舒怀算计了一通,害得她差点丢了清白,其心可诛!
顾舒怀是她唯一的女儿,绝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三姨娘一看女儿来了,眼神都明亮起来,放下手里正在绣帕,上前搂住她,说话前先红了眼睛,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冒。
小名脱口而出,“窈窈,娘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现在好了没有啊?”
钟砚和她们隔了五步的距离,听见“窈窈”
两个字,眼皮动了一下,淡漠无波的眸色暗了暗。
“小病,没多大的事,您不用担心。”
三姨娘得她一句话稍微放下心,目光越过她落在钟砚身上,说来可笑,这还是女儿出嫁后三姨娘头一回见钟砚,一袭白衣清贵阴郁,脸上表情冷冷的,那一双眼,不敢直视。
临近中午,顾大人从户部回府,将钟砚叫过去一同用了午膳。
顾盼则是回到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闺房,房间不大,梳妆镜前如今还摆满了胭脂水粉,打开衣柜里边几乎全是原主不怎么穿的艳色罗裙。
原主长得美,也喜欢把自己打扮的美美。
但凡是人多的地方,就绝对要艳压群芳。
妆台小抽屉里胡乱摆放着零散的朱钗,一看就不值钱,都是些在摊上买的小玩意。
她刚将抽屉合上,房门“砰”
一声毫不客气被人推开,光是听声音都能感受到来人的怒气。
“顾盼!
你现在这个时候回家,你是又在犯什么神经病?!”
顾止行满目阴霾质问她。
顾盼冷着脸,美目瞪圆,四目相对气势丝毫不输,“你闯进我的房间,连名带姓的叫我的名字,我看你才是疯了吧!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亲生姐姐!”
顾止行胸腔起伏剧烈,气的不轻,阴阳怪气说道“你挑小表哥在顾府借住这天回家,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另打算盘?”
“虽然我看不起钟砚这个病秧子,但是,你既然嫁给他就守点规矩。”
顾盼满头雾水,“谁也来了?”
顾止行冷呵了呵,“小表哥,你喜欢过的人。”
顾盼往前走了两步,“什么叫我喜欢过的人?”
顾止行的耐心显然不如她好,“你喜欢过的人那么多!
!
!
难怪你自己都记不清了。”
“”
顾盼可太冤枉了。
书中原主最后动过心的人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其他男人毫无姓名,这些谣言都是顾萝帮忙往外传,原主又从来不屑于辩解,传言便愈演愈烈,现今弄得连她的亲弟弟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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