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铭德也进了协会,咱们随便对他动手,就坏规矩了,会长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夏老太太一咬牙:“那也不能让他们占尽便宜,还演得清清白白,搞得谁都以为我们不占理,至少得叫人知道他们真面目才行。”
她略一思索,盯着外甥:“我记得你在协会里,还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
夏仁愣了愣,点头。
老会长被夏老太太带着一群协会成员登门拜访,看着哭哭啼啼的夏老太太,烦得一个头两个大:“夏老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总跟铭德过不去?”
夏老太太哭得头昏脑涨:“会长,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是不想坏规矩才会找您来主持公道的,他们前脚进协会,后脚就挖我们尚家的徒弟,这还让我们忍,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传统餐饮界挖徒弟确实是挺不好的一件事,二师父他们都还在尚家好好干着呢。
老会长却听得很不相信:“人家铭德好好的,干嘛挖你们的徒弟,你别又是自己多心,乱给人栽罪状,跟上次似的。”
夏老太太指天誓:“我至于拿这个骗您?我连他们人在哪儿都知道!”
这次她带来了好些协会成员,都口风一致地希望老会长能出面肃清一下风气。
尚家到底家大业大,虽然铭德似乎很受老会长青睐,可夏仁主动出面相求,还是搬动了一些熟识的。
毕竟为这种事情出面,就算老会长不高兴,他们也占大义。
会长无奈,又见夏老太太这样笃定,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难不成是真的?
倘若铭德真的做出偷偷挖人弟子的行为,那确实是太不讲究了,手艺界规矩很多,背叛是最严重的一个,犯这种错,是要被业界戳脊梁骨的。
尚家兵荒马乱,金家却一派祥和。
临近年关,深市最近冷得厉害,加上潮湿,让人连门都不想出。
金父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一个小石磨,献宝似的带回家,这玩意儿城市里很少见了,金窈窕其实也没用过,她是效率形人才,更熟悉各种性能的机器。
但磨盘乎她想象的有趣。
金父手术后虽然调理得好,可到了换季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比健康时免疫力差些,加上冬天湿冷,她索性泡了几种豆子,合着薏米,拿磨盘给父亲磨豆米浆喝。
湿润的豆子和米合着水从小石磨上方的孔眼倒入,一圈一圈,稠厚的汁水就顺着边缘流淌进出口下方的容器里。
母亲在旁边打电话,许晚打来的,去年的金母拉着许晚出门买年货,今年却是许晚主动相邀,还特别认真地跟金母一起提前罗列年货的名单,其中有不少食材,看起来似乎是想在除夕夜露一手。
今年的除夕,她势必是要跟儿子一起过了。
挺好的。
金窈窕能感受到她想要学着做一个好母亲的真诚,那感觉就像在见证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拼补打碎的东西。
让她也跟着感到开心,为许晚也为沈启明。
紧跟着她现石磨磨出来的东西确实不太一样。
玉米在泡豆子之前磨成浆,被她放进面粉和鸡蛋,调味,煎饼。
玉米有甜糯两种,都是金父最近找到的新品种,甜味的玉米跟市面上卖的水果玉米有些区别,口感格外的细腻,玉米香味也更浓,放进奶粉,一点点花蜜,一块黄油,无需多放砂糖,甜度就可以控制得刚好适宜。
这是小甜品。
另一种糯玉米则拿来做玉米蒸包,也得混些甜玉米浆,揉出来后往里塞上馅料入锅蒸制。
浓浓的玉米味在屋里飘荡,过后才被另一锅煮开的肉香冲散,但依旧怡人得很。
金窈窕一边煎甜饼,一边把煎好的夹出去给爸妈吃,甜玉米饼很小一块,也不厚,却能被她轻易摊成完美无缺,中间厚边缘薄的圆形。
边缘被高温烤得翘起,十分酥脆,带着玉米的香气咔嚓一声,便带动了中间蓬松的部位跟着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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