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被情感滤镜蒙蔽了双眼,阿汀感叹“长大了还是憨憨的。”
“丑。”
身旁陆珣客观而冷漠地评价“还不如那兔子。”
猪滚。
窝里两头猪哼哼唧唧地翻过身去,独独猪耳朵猪屁股留给他们看,还放个臭屁。
这小学生行为眼熟的
阿汀拉拉陆珣,眼睛笑成月牙,“你以前差不多这样,现在看到它们有没有种”
“没有。”
“我还没说完诶。”
她好奇地巴眨巴眨眼睛“真的没有吗那种见到同类的亲切唔。”
亲吻来得突然、短暂,进阶为初中生的陆昏君凉凉放话“再说,说半个字亲十下。”
阿汀“哪有人用半个字当威胁单位的。”
“有,我。”
陆珣落下视线,“有意见你提,半个字十下。”
那还是不提了吧。
阿汀默默拉高围巾防止突袭,迅远离危险的猪圈。
两人走出院子的时候,她回头去看中间那种寂静无声的房屋。
伸手指着门边的石头,没头没尾地咕哝“我之前站在那上面看到过你,透过那个窗户,你躺在地上没理我。”
陆珣喉结滚动,犹如瞬间被拉扯回那个夏日午后。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手指头攀在窗边,逆光站着,所以浑身是光。
那种被期望着诞生,被宠爱着长大的女孩,连头丝都盛着刺目耀眼的光,他为什么要看。
长久伏在阴暗世界里的他凭什么看。
怎么敢看。
直到后来解开镣铐冷然而去的时候,他还是那样既倨傲又贫穷,没有底气回头。
因为她从头到脚都是好的,而他从骨子到皮肉都是烂的。
两手空空,只有光‖裸的脚背、浑身的刺;
至多给她肮脏的老鼠、偷来的桃。
以及偷桃得来的遍体鳞伤,或许有那么点赤诚。
太破败了。
“人会自卑,动物会。”
他远远地望着那里,仿佛对着那个伏在地上的少年,自言自语道“不是人又不是动物的东西天生自卑。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年少的他当然不信,双眼骤然狠戾,摇晃地撑起手脚,非要挣扎个两败俱伤头破血流。
常常如此。
“走吧。”
阿汀小弧度摇了摇牵着的手,陆珣转身。
就把狼狈的少年留在那里,别给他同情,不要轻易怜悯。
反正他有磨尖的指甲、深夜清冷的月亮以及漆黑的猫。
还有不被期待照样非要活下去的一腔孤勇。
他们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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