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回去吃汤圆就成狗。
话这么说。
奈何陆京佑八十生辰迎面撞上冬至日,老早看好全市最有名气的高档酒店,当天定下宽敞明亮的顶楼宴会厅,摆上十多桌。
这次寿辰是老头膝下两个女儿操持的。
一条红毯从台上铺盖到门边,犹如三八线般将整个厅堂一分为二,来客严格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入座。
九等分个干净利落,越过阶层如白日做梦,好处是同阶仇敌远远不相见。
女人总是心细些。
象牙白色锈暗纹的桌布落下阴影,漂亮奢侈的多层蛋糕摆中心。
舒缓的音乐,绚丽的光,洁净的圆盘,玻璃杯中酒水液体轻微的动荡。
鸽子孔雀乱七八糟能吃的不能吃,该吃的不该吃全往桌上端。
衣着光鲜的男女淡淡然挪开目光,挂起差不多矜贵的笑容,说着差不多客套的话,眼睛里藏有差不多的精光。
一切都恰到好处。
陆珣来的时候场子已经微热,几个陆家子女在酒桌人客边上游走,个个八面玲珑四方应酬,争抢着主角风采。
“看着真有精神,是吧”
徐律师清爽笑笑,递过来装着半杯洋酒的高脚玻璃杯。
光在边角折碎。
是有精神。
陆珣想,就那种年纪不小风骚卖笑,兴奋上头直接脱光衣服给你扭屁股的那种精神。
俗称,青楼老鸨。
“看到我爸没”
近视的徐律师问。
陆珣抬了抬下巴。
徐老爹那双人份的横截面积再显眼不过,何况身边坐个风姿绰约的大波浪卷。
两人眼神来往深情款款,手臂跟两条蛇似的缠来缠去,就差把宴会当成洞房,把红酒喝成交杯酒。
老风流鬼你精神过分了啊。
徐律师面部肌肉抽动,拍肩说了声我去看两眼,随后迈开步子走出作为儿子的我来给早逝亲妈捉个奸的气派与底气。
徐老爹怂了吧唧丢开美人蛇就跑。
好好父子俩弄出猫抓老鼠的架势,陆珣慢悠悠收回目光,大拇指压在光滑的杯壁上磨了磨,成功在觥筹交错的画面中捕捉到某个人。
女人。
头齐整过肩,身形单薄妆容寡淡。
依稀记得是娘胎里落下的体虚,送往国外读书疗养数十载,结婚至今两年,肚皮里生不出半个子儿。
“章老板太客气了,这说的哪里话。”
她身穿旗袍裹披肩,双眼含着浅淡笑意。
与大腹便便的西装男人说半天好话,翩然转过头,眼前多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陆珣。
眉目阴里藏戾,不知杵了多久。
陆菲然瞳孔难以控制的扩大。
随之快冷静下来,扬起头来笑“就差你了,怎么来这么迟光站在这儿也不出个声,险些吓到我。”
语气淡柔的几乎能掐水,完美营造好脾气的姐姐对待顽皮幼弟的包容宠爱,还伸手作势要帮他整理衣领。
陆珣不领情的躲开,低低嗤笑“背后做了多少小手脚心虚成这样我没说话就能吓到你,开口说话不是能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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