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了?”
陆珣问。
一场人猫混战中数他手脚功夫最厉害,夜里看得清晰。
所以其余人猫光荣负伤,独独他完好无损,仅仅衣裤沾点土,头弄乱了而已。
陆珣走近过来,阿汀很自然地伸手,他也很自然的垂下头颅,任由她水葱似的手指来拨弄额前乱糟糟的头。
“好像受伤了。”
她边回答边抱起猫,迎着月光摊开它的小肉垫,看到上头一道浅浅的伤口正在出血,几根尖锐的指甲要掉不掉,还粘着一团血丝、泥土和猫毛。
“肯定很疼。”
阿汀轻轻嘶声,心疼到不行。
“死不了。”
陆珣脸上没多少同情,反而快狠准地戳一下猫的脑门说“打不过就跑,教你多少次了?“
他说的不是好话,他干的不是好事。
猫感觉到了,直接扭头不理陆珣。
自顾自嗲里嗲气朝小姑娘呜呜,就差挤出几滴猫眼泪博取同情。
阿汀向来心软,又是鱼又是肉给它许下好多好多好东西。
猫高兴了,还用脚丫子踩陆珣的大腿,以此炫耀自个儿伟大的伤患待遇。
你没有哼!
陆珣挑眉不公不母猫,你再张狂试试?
猫我不试!
猫迅收回脚脚,打死不让陆珣碰。
包揽疗伤上药的活落在阿汀身上,猫缩在她怀里,疼归疼,但不太挣扎。
不出手伤人就行。
那边阿彪的捆绑大业完成,顺便掏光章程程的口袋。
这女人翻墙过来,随手捏着尖铁片与麻绳。
理说兜里应该有更多秘密武器,结果翻来覆去的搜,除了崭新的火柴盒什么都没有。
奇怪。
阿彪不由得摸着脑袋嘀咕“她到底干什么来了?用铁片撬锁破窗杀人?还是想躲在院子里逃保安?”
陆珣接过火柴盒,指尖推开。
捡起火柴棒在盒边一划,旺盛的火光映在他寂冷的眼眸里,仿佛变成幽幽的鬼火。
他瞥阿彪,阿彪止声。
倒是半死不活的章程程抬起头,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恨意,大喊一声“还给我!”
“太吵了。”
宋家夫妻许是摆摊太累,夜里睡得死沉。
连带着宋敬冬疲劳过度,枕着收音机的午夜频道趴在桌睡着了。
吵醒他们很麻烦。
陆珣稍微动了动手指,阿彪便心领神会地绕到章程程背后,两手大力箍住她的下巴,粗声粗气地威胁“让你说话再说话,不然揍你,听见没?”
听不见。
章程程所有力气都用来瞪着陆珣、瞪着他手里小小的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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