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玉大大方方:“啊!
小先生!
那请!”
平王妃狐疑地看着二人,却见袁樵依旧一张冷脸,点点头,慢慢移马过去。
诸女皆不放心,一面觉得梁氏确实有些不大讲究,一面也要防着生点什么。
只见袁樵面无表情,口气也是平平的说:“马球,不要只看球,要先稳住马,身下稳了,手上才能出彩。
你这样不行,你就往前冲,只顾球,肯定打不好。
越要马疾,越要它稳,否则一点磕绊就是惨祸。
马越快,伤越重,丁点力气就能伤人。”
【亲娘哎,这他娘的哪里教个美貌的小娘子打马球?我这是马球场,不是弘文馆!
】小严氏第一个垮下脸。
妇人里,平王妃年纪最长,听了愈放心,这么个一点也不会调情的主儿,即便是青年男子,怕也撩不起小娘子的。
真好,弟弟闯不成祸了,平王妃在心里谢完了满天神佛,提起鞭子来满场追杀弟弟。
严中和四处乱蹿:“娘子,救命!”
袁樵的教学堪称无趣,连平王妃两个小姑子郡主都没有一点打趣的意思,扛起球杆满场去找自己的乐子去了。
小严氏身为主人,一直分一只眼睛盯着他俩,只见袁樵不停地说,梁玉不停地点头,两人都是一脸的严肃。
小严氏看到最后,甚至恨不得他俩能够生点什么来:【真是白瞎了这春光、这美人、这球场!
】
袁樵与梁玉却开心得不行,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看到对方,自己的心里也是暖的。
梁玉知道袁樵都做了些什么,袁樵看到梁玉完好无损也是谢天谢地。
好似又回到了两年前,江面一帆舟,一个少年教着一个少女读最浅显的文字。
周遭是她的兄弟侄女,却只有他二人有着默契。
如今虽教学的内容不同,情形却是一样一样的。
最后,袁樵问道:“你,会了么?”
声音轻轻的,可跟他的表情不大一样,倒与被阳光晒红了的脸颊有些相称。
梁玉微微点头,说了三个字:“春日宴。”
袁樵耳朵抖了一抖,提一提缰绳,说:“就快三年了,你珍重。”
“家里得给哥哥们说亲了。”
梁玉也只说了这一句。
两人便再分开,远远盯着的小严氏放了心,被追得满场跑的严中和傻了眼:【不是,小先生,你在干啥呀?不得并辔跑一圈的吗?】
然而梁玉经过教学,下场了,不疾不徐地让马慢跑,活动开筋骨,尔后突地冲入,从刘湘湘面前将球一截。
刘湘湘目瞪口呆道:“你抢谁?你是我这一队的!”
“哄!”
球场上顿时笑开了。
虽有严中和搅局,袁樵也不是讨小娘子们的喜欢的个性,然而大家喜欢严中和活泼,也觉得袁樵不是个轻薄人,最终宾主尽欢。
严中和被刘湘湘暗中掐了好几把,严中和不干了:“怎么又怪了我了呢?他叫我抄书的时候,我也不爱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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