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涧长得白白胖胖,很难想象他曾经是一个吃不饱的少年。
“得益于小时候挨饿,我的胃口特别的好……”
“我几乎随时保持饥饿,能够吃下任何食物,从不知道挑食忌口是何物……”
“但我吃得最痛快的,还是十五岁那年……”
“那年我到南方打工,发的第一个月工资,我狠狠吃了十碗面、十二张大饼!”
“我一边吃,一边笑……我一边笑,一边哭……”
“没想到,面摊老板以为我是小神经病,看我可怜,临走还塞给我两个茶叶蛋……”
白胖无须的余景涧尴尬地笑笑,人畜无害的和气笑容,居然将尴尬也化为无形。
左唐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有一种独特的能力,能将尴尬包藏在和气融融的伪装之下。
他看上去不聪明,却也不笨,或许大家都会觉得很和气,但左唐却觉得他很危险。
“是的,我辍学了……家里承担不起两个孩子的学费啊……”
“哥哥的学习成绩一直比我好,家里决定让我辍学去打工,帮助哥哥交学费……”
“而我从小就能说会道,比较适合在社会上混……”
“很多人觉得这样不公平,我却觉得没啥不对的。”
“像我们这样贫穷的家庭,能够改变阶层的唯一机会,就是读书。”
“我反正不会读书,与其浪费资源,不如集中培养大哥……”
“而且,我不喜欢读书,我更喜欢阅人……”
,余景涧说到这里笑笑,目光透露着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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