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义父认可古月的能耐和心性,愿意释放善意,那么一向标榜团结一切可以的力量的共党,又怎么会放过古月这样的人呢?就因为他家的情况?恐怕未必。
所以这样的疑惑,陈沁心很直接地告诉了古月。
对她而言,并没有存着太多的心思,只是就事论事,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至少得让古月清楚一个道理,或许一切都不是偶然,那么共党和自己义父的选择和目的也未必有太多区别了,总归是想要对古月示好,不是么?
古月听后暗自觉得想笑,以陈沁心的性子,能说出这番道理,很显然是经过了相当长的思考,已经完全不符合她自己的习惯和专长了。
为什么会如此呢?为什么要特地去揣度呢?恐怕就离不开为她的站长涨涨分的心思了。
说白了,她更在意的还是军统上海站站长的利益。
“总之,如果你们是全心全意抗日,不妨算上我一份,但凡力所能及,我古月不会推辞,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情况,你们应该也都清楚,那么大一家子人呢,我需要守护人太多了,自然就不可能随时随地不管不顾可以去慷慨赴死,同时,我也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想法,避免给他们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再说了,那个陆杰就是你们军统的对吧?他的前车之鉴,你们到底会不会重蹈覆辙呢?我还得秉持着怀疑态度好好观望观望,毕竟谁能知道下一次出现了类似的事情,还能不能有惊无险呢,对吧?”
古月似笑非笑的样子说出这番话让陈沁心有些哑口无言,因为她的确辩无可辩,事实就是事实。
可她作为军统的一员被古月如此不信任还是由衷的不高兴,偏偏很想反驳却找不到说辞。
索性别过头去自顾自地生气了。
这样的状态让古月又一次愣神,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随即也看向了自己这边的窗外,不再多言。
根本不知道自己像是在赌气的陈沁心也没有再重启话题,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如此这般到底算完成了还是没完成呢?好纠结……
又把陈沁心送到了陈焱章的府邸,那位佣人大婶打量古月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明明也见过好几次面,怎么就觉得越来越不顺眼呢?
当然,这事古月可没法去计较,大婶也不会特地说出声来。
陈焱章自然有着说不完的客套话,而古月不会进屋坐一坐他也是十拿九稳的。
很快,在陈焱章的书房里,陈沁心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汇报了一遍。
“辛苦了,也不用太在意,这事我们的态度已经让他知道了便好,不过你说碰到敬文了?这小子……他有说什么吗?”
“倒是没有,不过因为他的出现让我和古月在房间里想谈的事情没法进行,最后是在回来的车上才聊了更多。”
“古月能确定敬文真的是地下党?他怎么确定的?”
“如您所料,那个把敬文扣住的人就是古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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