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仅止步于这里了。
姜泠从来都是一个很知道知足的人。
而人一旦知足,就很容易感受到满足。
因为当不期望得到回应时,甚至连失落都不会产生。
这样的暗恋是舒服的。
比如她不想吃晚饭的时候会在晚饭的半个小时拿着小册子去操场散步,边记背边欣赏风景。
而球场上挥洒汗水跃起上篮的少年也成为她眼中的一道风景。
她向反方向走的时候,知道他就在她身后五十米、一百米的篮球场打篮球,想回头的时候,会稍微用一点点自制力克制住这种冲动。
拐过弯,走那五十米,她偶尔会偏过脸朝篮球场眺望几眼。
她视力还算好,能准确的捕捉到那个模糊的身影。
这是中途可以放松一点的奖励。
五十米走完,转弯再向前走那一百米时,她不需要克制住自己不回头,或者偏过脑袋。
顺其自然的走,抬着头望着前方,她就能看到那个少年。
走过靠近篮球场的那五十米,如同一场迷信的赌。
如果足够巧合,他可能刚好在靠近塑胶跑道的这一边投篮。
那样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和他短袖衣摆被风吹起送来的温度。
如果比足够巧合再幸运一些的巧合,或许遇上他正好打完准备回班或者去别处,与她同路。
偶尔他还不急着回去,有别的事,看到她在附近,会懒洋洋喊住她,“喂,同桌。”
她不确定是不是叫她,如果不理,他就会更进一步,叫,“姜泠,我喊你呢。”
剧烈运动过的那种荷尔蒙能够通过嗓音表达出来的热度,是种让人心尖发麻的哑,她脸红根本掩不住。
姜泠只会讷讷问,“啊?”
他走到她面前,把外套丢给她,“还有点事儿,校服帮我带回去,麻烦了,同桌。”
“……哦,好、好的。”
然后拿好回去。
他的校服外套上有很淡的香味儿,是柔顺剂的味道,金纺薰衣草的香味。
不用特意凑近闻,也能被鼻尖捕捉到。
干净,好闻。
就像他这个人。
如果这个过程中有类似于窃喜或高兴的情绪产生,她会在上楼的过程中努力纠正自己。
不要这样。
她不敢在情感上放任自己的底线,因为一旦贪婪了,就止不住了,只会越来越贪心。
优秀的人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这很正常。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他存在就行。
而傅砚舟,他不止优秀,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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