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姜离顺手搂过她肩,边说边走。
藏香阁下,萧屿让时七送封九川上楼,留下尘起,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嘱咐着,“今夜你看住半月坊,有任何动静给我传消息,我就在藏香阁。”
“是,主子。”
尘起领了命令便隐入人群。
宴席正如火如荼进行,高西宏的杯子已经空了几轮,藏香阁的姑娘们给续着酒。
萧屿有正事,只意思了几杯,高西宏想劝酒,见他兴致不高,以为他是思乡情切,也不敢多烦他,特意让灵兰姑娘陪着,灵兰很是知分寸,平日他酒兴上来时很好说话,此刻正色着神情,端着不语,却让人不敢多靠近,不由地都安静几分。
萧屿见她行动拘谨,只说,“我这里无需伺候,姑娘请便吧。”
灵兰懂事道:“萧将军若需要,随时换我。”
萧屿点头没再说话。
水仙楼里看花样试新衣的人愈来愈多,司马姜离让女使带沈轻去楼上房间先试衣裳。
时七进来在门口与萧屿对上视线,隔着空点了头,萧屿招手让灵兰过来服侍,在连续喝了几杯之后,他假意手中酒杯不稳,倒了自己满身,灵兰连忙道歉,“将军恕罪,脏了您的衣袍,不若灵兰带您下去换一套。”
“无碍,那便换一套吧。”
萧屿没有动怒,又变得很好说话。
灵兰觉着他这人确实喜怒无常,却也从不会为难她们这些人,故而灵兰对他印象一直不错,跟高西宏他们来藏香阁来的多了,灵兰也有机会接触到他,对他的性子也慢慢摸索出几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一清二楚。
灵兰将萧屿带到自己厢房,“若将军不嫌弃,灵兰先拿套干净的衣裳您试试,只是我这的客人没有像将军这样体格的,不知是否合身。”
“有劳灵兰姑娘了。”
她作为藏香阁头牌,上前找她取乐之人甚多,时常也会备些常用的换洗衣物之类的,这倒也不新奇
不多时,她拿出一套月白锦袍,这是她能找出与他身形最合衬的外袍了。
“我替将军宽衣吧。”
“有劳,我自己来吧。”
灵兰接过他换下的湿衣,将那干净的外袍递过去,萧屿勉强穿上,胸前却紧的很,穿的极不自在,他皱着眉,又扯下那新外袍,重新换上自己的衣裳。
“不合身,倒是要负了灵兰姑娘的好意。”
“这……”
灵兰很是为难,“都怪奴家手笨……”
“不怪你,灵兰姑娘是阁里的招牌,席上还有其他客人,却叫你为我一人费心,萧某哪里消瘦得起。”
“不若这样吧,我适才酒喝得多了,正好去隔壁水仙楼换套衣裳,顺便散散酒气,若高兄问起,劳姑娘替我说一声。”
“如此也好,那奴家叫人陪将军去吧,这衣裳的钱灵兰一并给了。”
萧屿轻笑作罢:“我萧长凌虽不如世家公子那般阔绰,可也没有叫女孩子给钱的道理。”
也是,他堂堂萧大公子,怎可叫女人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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