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可不能拿到外头来说。
“我外祖都在翰林院呆多久了,怎么会知道,”
谢笙吐槽道,“倒是你,你姐夫就在对面坐着呢,他也不知道”
这位官员的姐夫就在对面御史台队伍里坐着,此时正惊讶的着顶头上两位大佬。
谢笙见那官员摇摇头,又去向别人打听,只做出竖起耳朵听的模样,不再参言。
其实在场大多数官员在短暂的交头接耳后,都选择了和谢笙一样的做法。
若非此刻还念着是在大朝会,他们必然要好好的交流一番,说不得能把金銮殿变成菜市场。
左都御史弹劾右都御史多大的新闻
在左都御史赵大人站出来的时候,不少官员都在心里默了一边最近的大事,尤其着重回忆了一遍,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把柄。
当右都御史何参这几个字出口的时候,虽是朝堂一片哗然,却也有不少人都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而这几项罪名,除了最后那一项,前面那些,朝堂上百分之八十的官员都犯过,平日里只要不闹大,或是有人授意,御史台多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左都御史亲自站出来,还添了这些罪名,说是没人授意,都不可能。
这左都御史毫不心虚的模样,不少人都将视线对准了上头的皇帝。
听到最后掩盖亲子杀人之罪,何参赶忙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这是诬告臣在御史台多年,一直谨守本分,不曾与人勾结,更从不收人财物。”
“而所谓臣子杀人之事更是无稽之谈,那是臣子身边的下人,假借臣子之名行事,臣知道此事之后,便亲自提了那下人前去自首,此事已由京城府尹结案,便是那家受了无妄之灾的人,臣也叫人代为前去安抚过。”
“赵大人身为左都御史,乃御史台之首,却句句谎言,臣请弹劾左都御史诬告朝廷命官之罪”
不愧是能从普通御史爬上右都御史之位的老狐狸,这反应、条理,可胜过在场不少人。
谢笙左右扫了两眼,发现各位同僚面对这御史台内部撕的情形,都是一副喜闻乐见,甚至还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面对何参似乎条条分明的反驳,赵大人半点不心慌,只拱手道“臣有人证、物证。”
“何参自来收受财物,从不收房产,只收金银珠宝或是玩器,便是因为那些财物方便藏匿,他在京西有一所民宅,落在他夫人名下,平日里无人居住,却正是用来放这些赃物之处。”
何参面上飞快的闪过几分震惊与慌乱,若不注意,只怕就要忽略过去,可只要是到的人心里都清楚,赵大人的话,必然是真的了。
“一派胡言”
何参一甩袖子,怒气冲顶,若是视线可以杀人,那左都御史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遍了。
“至于勾结官员,臣经过多方查访,得知右都御史有一本账册,里面记载了所有与他往来的人员名单,而这份账册,据悉就与那些赃物藏在一处。”
这话出来,不少官员都紧张起来,尤其是真与右都御史有勾结的官员,此刻都深恨何参竟然留下如此把柄。
“这谎话真是越编越离谱了,”
何参背上冷汗都下来了,他恨不得能扑上去将赵大人的嘴给堵住,只求他别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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