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栀栀先时因为薛氏宗族逼婚,不得不假成亲的事情,你也知道?”
“假成亲?”
葛青云愣了愣,“是假的吗?”
他先时不愿去深想这方面,如今听安远侯道破是假的,心中一震:果真是假的,随即又难受又欢喜。
安远侯看其神色,明白他先前大概不知道:所以这人其实并不在意栀栀此前有没有成过亲。
这世上迂人多,得知眼前的年轻人不在意栀栀的过去,安远侯不免高看两眼,语气也更温和了几分:“贤侄有所不知,小女在外多年,内子甚是挂念,对她的的亲事,也格外上心。
此事我一个人不能做主,需要和她商量过后,再给你答覆。”
葛青云极其客气:“晚辈明白。”
略一迟疑,他又问:“我可以先见一见栀栀吗?”
安远侯笑笑:“不巧了,小女今日随母亲外出上香,不在家中。”
葛青云有些遗憾。
安远侯与葛青云闲谈几句,简单了解其家中情况,又坐一会儿后端起了茶盏。
葛青云知道这是委婉逐客之意,正好刚刚放榜,他也要接连赴宴,不便久待,便起身告辞:“晚辈明日再来拜会。”
安远侯含笑送客。
客人刚一走远,他就急匆匆去了后宅:“阿乔,阿乔……”
“怎么了?”
所谓的出门上香只是托词,梅若乔母女今日并未出门。
见丈夫风风火火,梅若乔轻声嗔怪:“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叫我阿乔。”
安远侯端起桌上茶盏喝了两大口,才说道:“新的人选上门了。”
“什么?”
“刚才来了个人,向咱们栀栀提亲来着,还是旧相识。”
安远侯坐下,简单说了方才之事。
梅若乔亦是惊讶万分:“这么巧吗?你见过他了,觉得他怎么样?”
“待人接物还有些稚嫩,不过年轻学子大多是这样,还未入官场就长袖善舞的很少,以后肯定会有成长。
他家境贫寒却能金榜题名,可见心性、运气都不差。
最难得的是对栀栀有旧情。”
“看样子,你很欣赏他?”
梅若乔微微皱眉。
安远侯连忙道:“欣赏也谈不上,就是觉得多了个选择。”
“家底太薄了。
而且,栀栀的旧事他都知道,不但他知道,村里人也都知道,难道让栀栀以后逢人就解释吗?”
梅若乔不大满意。
“这有什么?他既已金榜题名,还愁攒不下家业吗?将来赴任,哪还会一直待在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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