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不知为何,竟恍惚了一瞬。
然而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移开视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知道了。”
三只鸭子而
铱誮
已,也值得她花这样大的功夫?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世间罕见的珍禽呢。
“诶?”
薛灵栀疑心自己听错了,顿时喜出望外,随后又有点不放心地求证,“张公子,你说知道了,是不是表明你以后不会动我的鸭子?”
少女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清亮的眸子里除了欢喜,还隐隐流露些许出警惕,仿佛他真的会杀死她那三只鸭子一般。
赵晏气笑了,薄唇微勾,冷声道:“不是,我现在就去杀了它们煮汤。”
“别……”
薛灵栀心中一凛,待要出言阻止,却见张公子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挪回了杂物间。
薛灵栀呆了一瞬,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最后那句话是在故意吓唬她。
“原来你是逗我玩啊。
我还以为……”
她松一口气,想到自己不能得罪了他,立刻改口夸赞,“我就知道,张公子你是个好人。”
好人?赵晏冷笑,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薛灵栀扁了扁嘴,冲着他的背影悄悄做个鬼脸。
她素来心大,又指望他帮忙假扮未婚夫,是以平日待他甚是包容,并不计较他的古怪脾气。
反正他只在这里待一二十天,何必在意那么多?
只要大事能顺利解决,其他的小节都可以忽略不计。
接下来的日子里,薛灵栀格外小心谨慎。
平日大门紧闭,极少外出。
偶尔出去一趟,也尽量锁好家门。
万一真有坏人潜到家中,发现养伤的张公子后暗下毒手,可就糟了。
所幸张公子也肯配合,大多数时候,他都安静待在杂物间,偶尔在院中走几步。
又养了数日,他身上较浅的伤口逐渐愈合,只有胸前的那处重伤,依旧狰狞。
现在的他,伤势虽未大好,但已能缓步行走。
薛灵栀暗暗放心。
眼看父亲薛文定的“七七”
祭日将至,她用家里闲置的布给张公子裁制了一身衣衫,并亲自捧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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