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不敢肖想六界!”
男皇吓得面色惨白一片,还未来得及开口求饶,沈甫亭手中的剑便已然劈来,剑身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袭来,蝼蚁岂有反击的余地?
男皇被凌空劈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痛不欲生,半截身子还要意识,不停挣扎惨叫,听得人心头寒。
余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几个护法死也想不到竟然招惹了上面那位,一时浑身抖,惊恐万状。
“君主饶命,饶……饶命!”
不过话音全卡在了喉头,血洗才刚刚开始。
锦瑟被剑身强烈光芒映得眼前一片白茫茫,心中一沉。
果然是他!
九重天上的那个人……!
锦瑟这个念头才起,再也撑不住,意识瞬间模糊,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整个人倒进漫过小腿的水中。
流水缓缓倾覆而下,渐渐成了红色,沈甫亭雷厉风行,连带着地宫也一并毁掉。
废墟淹没了里头所有由黑暗而滋生的东西,仿佛立了一个巨大的衣冠冢,祭奠那些无辜死去的人。
沈甫亭看向一旁躺着水中的锦瑟,那水堪堪漫过她的手,红纱乌浮在透明清澈的水中,面上血色尽失,五官越精致如玉,仿佛躺在水中的一个瓷娃娃。
沈甫亭默站了片刻,见她周身红纱中血水慢慢流出,染红了石上流淌而过的水,眉间微微敛起,俯身将她的衣领微微拉下,果然见肩膀上布了伤痕,不断往外头渗血。
才不过到肩膀就已经有这么多伤痕,可见伤得有多重,像个皮球被戳破了,源源不断的往外漏气。
他一时眉头敛起,收了剑将她从水中抱起。
锦瑟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地宫之中。
窗外阳光耀眼,她微微闭了闭眼,适应光线后看向周围,是间木屋。
阳光透过窗子均匀撒在屋里,丝丝缕缕的光线映出细碎的尘埃上下浮沉,阳光的气息伴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屋子里敞亮干净,摆设雅致。
她微微一动,现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衣裳,再无其他。
正疑惑着,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出现在她眼前。
他换了一身寻常衣衫,布带束,清简干净,洒进屋里的阳光映到他身上,格外耀眼夺目,只是玉面还有些苍白,瞧着很是虚弱,显然比她伤重多了。
锦瑟见进来的是他,不由一怔,脑中瞬间想起了先头的画面,一时眉间微蹙。
沈甫亭端着药掀开珠帘进来,见她醒了,脚下微微一顿,继而走到床榻旁,将药放在了榻旁的案几上,话间是少有的温和,“你醒了,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锦瑟闻言摇了摇头,她微微起身,身上的衣裳便幽幽滑落。
沈甫亭见状伸手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你身上全都是伤痕,担心会闷坏了伤口,便只盖了一件薄衣。”
沈甫亭仿佛将她当成了瓷娃娃,话间坦然,没有一点尴尬。
锦瑟闻言倒也没有多在意,若有所思并未开口说话。
沈甫亭伸手拉起薄被一角,伸手按了按她的脚骨,“疼吗?”
锦瑟闻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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