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乐阳长公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甚至带着几分敌视的意味,“这里是京城,不是她的青寒州。
你们带人把她的狗腿子赶走,不必顾忌。”
花琉璃把乐阳长公主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侧看了眼乐阳长公主乘坐的那辆马车,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鸢尾、玉蓉。”
花琉璃淡淡开口,“当街殴打百姓,该如何处罚?”
“回郡主,当褪去长裤,当众责十杖。”
玉蓉高声答道,“严重者,当配边疆,充作苦役五年。”
“那便把这个太监,送去京兆府责十杖。”
花琉璃面无表情道,“让他明白大晋的律法。”
“好!”
四周看热闹的摊贩们齐声叫起好来。
鸢尾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她拔出刀鞘,往太监脸上一砸,太监捂着脸应声从马背上掉落在地。
有机灵的小贩“不小心”
踩了他一脚,把刀鞘捡起来,递还到鸢尾手上:“姑娘,您的刀鞘,请收好。”
“多谢。”
鸢尾道了一声谢,小贩美滋滋地回到人群中,继续看热闹。
京城总会生一些贵人耍威风,再被其他讲理的贵族收拾事件,以往他只听别人讲过,今天难得看到一个热乎乎的现场,回去能与街坊邻居吹嘘好些天了。
“你……你……”
蓝袍太监的痛劲儿过去了,他捂着脸从地上站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顾不上擦,气急败坏道:“杂家敬你三分,你竟如此无礼,杂家可是乐阳长公主府太监总管,你敢?!”
“呵。”
鸢尾冷笑一声,与三两个丫鬟一起上前,用绳子把蓝袍太监捆得结结实实,又嫌他叫骂的嗓音太难听,便找摊贩买了个没卖出去的凉馒头,塞进了他的嘴里。
“姑娘。”
公主府的护卫见势不妙,忙上前道:“请姑娘手下留情……”
然而鸢尾理也不理他,把王太监往马背上一扔,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丫鬟朝城内赶去。
护卫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王太监,像头死猪似的,在马屁股上荡来荡去,一时间竟惊呆了,直到马儿跑出老远才反应过来。
他转身看向不路边正在剥松子的男女,这对男女穿着锦衣华服,衣服上的绣纹十分精致讲究,一看就是这里面身份最高的人。
“二位贵人,在下是乐阳长公主府的护卫队长,方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诸位见谅。”
护卫道,“我家长公主思乡心切,赶路的时候急了些,还请贵人们多多包涵。”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一路从南方赶过来,都是这般张扬?”
太子把松子壳塞给身后的小太监,把松子仁分给花琉璃,拍了拍手冷眼看护卫,“若是进个京城就如此大的阵仗,不如以后就别进京了,免得扰民。”
“放肆,谁胆敢让本宫别进京?”
乐阳长公主掀开马车帘子走了下来,漂亮的凤眼中带着怒火。
乐阳长公主长得很美,尽管已经不是少女,却仍旧美艳动人。
她是个倨傲的女人,不过这份倨傲在看到说话的人是太子后,便凝滞在了她脸上。
她脚步微顿,随后展开了一个温柔的笑颜:“太子侄儿,一年多未见,你又俊逸不少。”
“是孤。”
太子冷着脸开口。
乐阳长公主愣了一下。
“孤的意思是说,孤敢说不让你进京的话。”
太子也不管乐阳长公主的表情有多僵硬,直接开口道:“贵府的太监总管不懂大晋律法,孤让人送他去京兆府学学大晋律法,乐阳姑母没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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