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很凶,好像没有一个教练是不凶的。
薛业在测试队里看到许多不认识的面孔,其中就有张钊和陶文昌。
那些人的训练服五颜六色,吵闹对骂一口一句我是你爸爸,站在他们中间薛业找回了当运动员的感觉,嘈杂,这才是他的世界。
可也不再是他的世界,一道禁赛书硬是将他踢出去了,重重关上一道门。
薛业毫不自知地怨恨着,后来杰哥告诉他,高一的时候自己眼睛里或多或少总是愤怒。
全校只有杰哥一个人穿全黑,杰哥用一个单调的颜色,区别于其他人之外。
他带自己去找春哥谈,春哥掐了自己的脚踝一把,又用手掌丈量跟腱,随口问了一句,你练过跳类吗?
薛业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但当时级害怕。
他不懂,一个教练怎么可能有一双毒辣的眼睛,只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条件就敢确定训练方向?后来他也懂了,这就是教练和体育老师的区别。
入队过程很曲折,被其他同学嘲笑了好几年。
薛业一心想当体育生,以为有杰哥就万无一失,可没想到春哥当时把他给拒了。
竞技体育有风险,这个道理薛业从很小就明白。
不是每个人都能吃这碗饭,极有可能当不成职业运动员却落下一身职业伤病。
特别是当时的自己,精神和体能状态都不够优越。
可杰哥执意带自己跑入队测试。
春哥说薛业出了事你负责啊?杰哥说负责。
所有人都以为祝杰带着一个很能跑的人来考试,结果薛业很丢脸,不仅被杰哥套圈,还擦着最低分数线勉强过关。
最后体力不支地瘫在地上望天。
当时的心情就是想口吐白沫。
杰哥弯下腰看他,问你还能不能练了?
现在薛业也想口吐白沫,跑步真可怕,他想吃洽洽。
祝杰看过成绩表才过来,弯下腰看他“起来,地上凉。”
“我不,我不起。”
薛业大字型躺在滚烫的跑道上,“杰哥,我可能真不是跑步的材料,我心肺不行。”
“你肯定不是跑步的材料。”
祝杰拽起薛业质地轻薄的训练服,将他拽到一边,“该测长跑了,踩着你。”
薛业伸着舌头喘气“踩吧……杰哥你不生气了吧?”
“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祝杰把脸一转,抓住薛业汗水淋漓的下巴对视,“谁给你买洽洽?不说再跑15圈。”
“方浩!”
薛业光荣叛变一秒倒戈。
方浩,还真是方浩。
祝杰闷声扫视训练场半圈,找那个行为可疑鬼鬼祟祟的犯罪嫌疑人。
方浩冷不丁打个哆嗦,奇怪,明明太阳挺大怎么突然后背一阵阴凉了呢?
晚饭结束后又是爱国主义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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