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长的一段路,他却热切的希望,能一直这样背着她走下去,心里忽然有种强烈的欲望,很想这样背一辈子。
安楚楚趴在他背上,鼻尖是她最熟悉的气息,清冽好闻的薄荷味,让她记忆深刻。
不知不觉间,她接受了江鹤川给予她的一切,不反感,心里竟还有点开心。
安楚楚静静靠在他肩膀,男人背着她也不觉得累,甚至都不会喘粗气。
安楚楚沉默了半晌,想到今晚晚宴上的小风波,她情不自禁的开口,声音软软糯糯,又细又轻:“其实你很好。”
说出这话,就连安楚楚自己都吓了一跳。
女孩温热的唇息近在咫尺,有那么两秒,江鹤川甚至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狭长的眼尾轻佻,唇角的笑意蔓延开,声音沉沉地问她:“那楚楚喜欢吗?”
安楚楚攀着他肩膀的手微微收紧,毛茸茸的脑袋立刻埋进宽大的衣服里,静了好一会才低低的嗯了一声,就跟蚊子哼似的,可惜江鹤川没听见。
坐上车后,安楚楚才将衣服还给江鹤川,轻声道:“快穿上吧,别感冒了。”
从今天晚上吃饭开始,江鹤川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未消散,他很清楚的感受到,楚楚对他态度的转变,似乎卸下了一层防备,不再抗拒与他亲昵。
江鹤川垂眸,视线落在女孩纤细白皙的手上,眼底的光芒温柔的不像话,低声道:“小孩要不要给哥哥一个机会?”
安楚楚的心脏猛地一跳,侧目看向他,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可是我才十八岁呀。”
女孩眨巴着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润干净,“你不是说过不可以早恋的吗?”
江鹤川喉间一哽,唇齿间细细地轻啧一声,他的确跟楚楚说过这话,没想到小姑娘记性还不错,如今这话还给他,江鹤川这下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江鹤川抿唇,俊脸淡定自若,“是我就可以。”
安楚楚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反而扭头看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应着女孩的反应,江鹤川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
终于到了长安公馆楼下,安楚楚步子轻盈地下车,江鹤川紧跟其后。
等安楚楚回头,那件黑色的大衣又一次落在她肩上,她抬眸,对上那双漆黑剔透的眸子。
江鹤川的手还放在她肩膀上,低声道:“别脱了,外面冷。”
面前的小姑娘下意识摇咬了咬唇瓣,认真地注视着他,轻声开口:“今天谢谢你。”
在晚宴上帮她解围,带她吃晚饭,还送她回家。
江鹤川莞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笑道:“快回去吧。”
安楚楚攥紧了他大衣的一角,乖乖的跟他说了声再见。
走了一段路,她忍不住回头。
江鹤川还没走,一言不,凝着她的背影,就在那看着她。
漆黑的夜,他衣服穿得也少,只有清冷的月光和一辆车伴着他。
安楚楚停了一瞬,心里翻滚着一种情绪,那颗种子已经冲破土壤,生根了芽。
于是在这短短的一瞬,江鹤川的视线里,那道纤瘦的身影忽然转身朝他小跑过来。
他有些错愕,没反应过来。
女孩轻喘着气,控制着呼吸,飞快地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处轻啾了一下,对他说:“是你就可以。”
说完这句话,不等江鹤川从震惊中回神,面前的小姑娘便像只兔子似的跑开了。
转瞬即逝的温热触感快得像阵风,带着细微的电流,只击他心脏,触过了全身,又麻又热。
她说:“是你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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