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鹤霆却并未着急,而是询问道,“他可有说为何要这样做?”
“说是敌人不会留情什么的?属下离得远,并未听清楚,”
那侍卫汇报道。
“敌人不会留情……说的对,”
鹤霆将那句话在嘴里咂摸了两遍,目光幽深,“他小小年龄已经有如此的见地,也该让鹤家的弟子好好磨练一番了,若是平日不受伤吃苦,以后跟人对战还指望旁人刀下留人不成?此时不必多言,若是有人问起或者阻止,只说是我吩咐的,让那小公子不用留手。”
“啊?!”
那侍卫从未见过那么折腾人的训练法子,本以为鹤霆会解救那些弟子于危难之际,却没有想到这是直接让那小孩儿放手去做了。
他虽然心里不赞成,可是对于鹤霆下的命令却不敢违背,只能点头称是后离开了。
鹤霆回去的时候,鹤裕刚刚从演武台上翻了下去,退后了十几步才站稳了步伐,他虽然没有受伤,身上却丝丝拉拉的也不知道碎了多少块,原本梳理的整整齐齐的髻更是炸起了好多,变得乱糟糟的,直接不用换衣服就能扎到难民堆里面去了。
“哈哈,难得见你这个老东西这副狼狈的样子,真该让那群小辈们都来看看,”
鹤略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鹤裕哼了一声,取出一把镜子看了看自己,有气想冲着朝砚去吧,才现自己刚被人家打下来。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朝砚学习着朝纵平时板着脸的模样,特别真诚的道歉道。
任谁都瞅不出来他眼底深处的笑意。
虽然他的确不是故意的,那老头防守,他当然要放开手脚的去进攻了,只不过没想到灵气竟然还有洗剪吹的功效。
“大公子,老朽先去换一下衣服,”
鹤裕看着自己这一身的丝丝络络,实在说不出无妨两个字出来。
等到鹤裕长老离开,鹤略笑吟吟的说道“他平日爱护他那头爱护的很,别介意。”
“不会,”
朝砚朝鹤霆点了点下巴道,“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鹤霆并未上台,而是看着朝砚道“燕前辈刚刚对战了两人,还是休息调整一下为好。”
虽说筑基中期对阵筑基初期是碾压,但是刚刚打赢了两个人,体内的灵气消耗应该是极其巨大的。
鹤霆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朝砚内视了一下自己体内翻滚的灵气,虽说打了两个人,可是他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丹田之内还有三分之二的灵气在,委实算不上什么消耗。
可是按照鹤霆的说法,他应该消耗很大了。
那就休息一把吧,朝砚掸了掸地面,就地坐下去打坐调息,顺便回想一下两场比斗之中的过程。
武林有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是在这里却并非处处能用,剑修修的是快,也是精,即便体内灵气如海,可力量用的不精准,也会浪费而无法达到目的。
体内灵气翻涌,朝砚执了一块灵石在手上,不过一刻,他体内的灵气已然如百流入海,灌注满了,不过他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上用过的灵石化成了齑粉散落在了地面之上,他站起身来道“可以了,来吧。”
鹤霆抬头看他,目光之中有些惊讶“前辈已然恢复好了?”
朝砚笑道“自然。”
鹤霆飞身而上,拔出剑来,他本身生的高大,佩剑似乎也被平常的剑要更长一些,内敛隽永,在他的手上挽过剑花时隐隐能够窥得其上的锋芒。
那是一把下品法器。
法器难得,即便是天选城之中也不多见,鹤霆却能够手执一把。
“此乃下品法器——夺铮,乃是一次闯了秘境得来的,”
鹤霆的眼睛扫过朝砚的扇子道,“燕前辈的武器似乎也是一把法器,如此便不算是欺负您了。”
“还是要轻点儿来,前辈一把老骨头了,”
朝砚嘴上说着,却在鹤霆的剑到来的时候准确接住,只是扇骨之上竟有如山的力道。
鹤霆比之前的两位长老都要强,朝砚一招之下了悟到这样的事实,再不留手直接挥扇。
沧澜之□□有三式,配合澜羽扇威力更上一重,虽然耗费灵气巨大,但他丹田时时运转,足以支撑这样大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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