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呼吸有些急促,第一次被一个真正的男人这样吻着,浑身就有些战栗,如果不是彭长宜抱着,早就瘫软了下去……
彭长宜知道她紧张了,其实自己的心也在怦怦的跳着,但是,那冰润颤抖的唇,是那么多柔软,就像吸吮一颗冰凉的樱桃,他控制不住自己了,用舌敲开了她的双唇,才感到里面很温润,他几乎没有费力就找到了她的小舌,几乎没有费力就缠住了它,是那么柔软,那么的细滑,还有丝丝的甜润,立刻整个身心都舒畅的荡漾开来了。
紧紧的把她贴向自己,开始深深的吸吮着她,两只大手在她的后背不住的摩挲着,他抬起头,眼睛望向了那张床。
也就在这时,他的脑袋嗡的一声,似乎又看到了那双眼睛,此时,正在失望而痛苦的看着他……
彭长宜义无反顾的推开了她,丁一毫无准备,几乎是跌倒,彭长宜伸出臂膀,赶紧扶住了她,沙哑着嗓子说道:“对不起……”
丁一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楚楚的看着他,脸再次羞的通红。
彭长宜扶着她的双肩,等她站稳后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彭长宜闭了一下眼睛,仿佛把所有的东西都收了回去,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的火焰已经熄灭了,目光变得平静而温柔,说道:“我不该……可能,可能……”
他实在说不出“可能有人比我更需要你”
这句话。
丁一感到了他有心里障碍,但是是什么障碍她说不清,也许,不想跟未婚的她扯上什么关系吧,这本来就是事实,尽管是这样,丁一也有些黯然神伤,她低着头,整了整衣服,什么都没说,就下楼了,小狗颠儿颠儿的跟在她的身后。
彭长宜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听到了前后两声关门声,他才无力的坐在了床上,从心灵到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特殊的洗礼,疲惫极了。
他刚刚坐下,又突然从床上蹦起,那床干净清新的有着淡紫色碎花的被子,立刻,就被他坐出了褶皱,他弯下腰,轻轻的拂平了上面的褶皱。
被子散出一阵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他把手轻轻的覆在被子上面,摸了摸,就赶紧收回手,又把自己的手印抚平。
望着这干净的有着和她一样清新的被子,还有一样的床单和枕头,他很想掀开看看里面,手停在半空没有落下,也许,这样雅致清爽干净的女孩子的床,他一个泥做的男人的确不忍心睡在这上面。
他很感激丁一能把自己的床让给他。
想到这里,彭长宜再次把床铺好,又用手极其细致的抚平褶皱,起身就下了楼。
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把钥匙放在了楼下的茶几上,带上房门。
推出丁一父亲的自行车,又把院门碰上了锁。
他骑车来到了学校附近的旅店,存好自行车后,就走了进去。
丁一带着小狗走了出来,她没有骑上车,而是推着车慢慢的走着。
她的心情很不平静,边走边回味着彭长宜拥抱她时的那两幕。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拒绝科长的拥抱,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还有些许的期待,她现她很喜欢科长。
其实那些日记里没有什么,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自己的日志,完全都是流水账,记录着一天都干了什么。
但是每天的日记几乎都是围绕着科长写的,科长出现在她每天的日志中。
又一次自己从头到尾看了一下,感觉不像是她在记日志,而是科长在记,心里就有些好笑。
也可能他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科长布置的吧,即便科长今天不在科室,她也会写上科长不在,似乎科长不在她就没什么可记的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记这些流水账纯粹是一种记录,但是如果被外人特别是科长看到就不好了,有些事情是无法说清的。
丁一在上大一的时候,也有过一个男生拥抱过她,但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个男生是她高中时就对她很有好感的人,名叫贺鹏飞,他们同时考进京大,在一次送她回家的路上,那个男生壮着胆拥抱了丁一。
那是丁一第一次被异性拥抱,那个怀抱还没有足够的宽厚和强壮,双臂也有些单薄,抱的有些胆怯和青涩。
曾经一度丁一把这个拥抱当做自己的初恋,她没有体会到初恋的心动,也没有体会到拥抱的醉人,后来,那个男孩就不再追求她了,原因是他遭到了哥哥的威胁。
跟彭长宜比,那个男生太稚嫩太青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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