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谟看姝姝玉面娇嫩,眉眼娇俏,就是眼神飘忽,他皱着的眉峰就没松开过,“那头猞猁如何了”
姝姝没料他是问猞猁,心里咯噔下,掐着裙裾小声道,“回殿下的话,那头猞猁已经养好伤势,臣女觉得它留在后院实在可怜,于是自作主张将它放归山林,还请殿下恕罪。”
她大概有些紧张,身躯不由自主晃动了下,傅厉谟便觉鼻翼间窜入一股子清甜的香气。
甚至是非常清淡的,似花似草,清新纯净。
不是女子胭脂水粉的气味。
傅厉谟古井不波的心神松动了下,他并不厌恶这种气味。
他道“罢了,无甚。”
说罢捡起散落在窗棂下书案上的几卷书下了阁楼。
他不过是想问句猞猁的事情,那日将猞猁让她提走亦不过是见猞猁臣服于她,不想猞猁留在曹国公府等死。
至于猞猁为何臣服于此女,他便懒得去猜,当初不过是因他圈养的白虎才对猞猁生出那么一丝怜悯之心。
见到蜀王殿下大步离开,姝姝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蜀王离开,姝姝自在许多,喊守在阁楼拐角处的珍珠过来。
阁楼上如今只有姝姝一人,她自在的挑选着书。
她选是医书,但实际上能放在书肆里卖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医书或者药方。
她若想更加深入的了解医,必须拜师传承。
眼下她能多看看普通的医书就成。
姝姝选了几本医书,另几本游记甚的。
珍珠乐颠颠的捧着姑娘的书,早就忘记方才蜀王殿下给她的惊吓。
姝姝平日不爱逛街,这次也是买了书就回去国公府。
刚下阁楼,姝姝见到几名打扮穿着朴素的少年青年和一名中年男子进到书香阁。
他们见到姝姝具是一愣,年纪轻些的少年青年已红了脸,甚至侧过身子让姝姝先过。
姝姝冲他们略颔,领着珍珠离开。
走到书香阁正门时还能听见那中年男子的调侃声,“你们就莫要肖想人家姑娘,看穿着打扮贵气无比,定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还长的如此美貌,咱们都是来京城参加秋闱的,你们若是能中个三甲回去,指不定还能上门求求亲”
然后是少年郎们急急辩白的声音。
姝姝轻笑了声,这些都是京城周围来参加秋闱的。
说起秋闱,她一直记得一件事儿,正好就是这几日生的。
这件事情她当然不会忘记的,有关宋凝君的事情,她都牢牢记在心里。
她记得就是两日后生的事情。
两日后,她还会再出门一趟的。
回到国公府,姝姝暂时没甚别的事情,只是在屋里看书。
不过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
晚上用过晚膳,大家回房歇息。
宋凝君自打前些日子被罚跪祠堂,病了这好些日子,心中一直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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