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惩罚吗?
他的眼眶一红,忽然觉得还不如被打一顿。
好难受。
好热。
不,好烫。
过度的精神安抚令他深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的虫纹在暴走。
不是缺乏精神安抚导致的暴走,而是如黑暗追逐光明,如最虔诚的狂徙追逐伟大神明。
他的虫纹在追逐谢黎。
亢奋的虫纹钻破表皮血管,拼命往精神安抚最浓郁的地方奔涌。
他的背好疼,脖子好疼,脸颊好疼。
唇也好疼。
这果然是惩罚。
阿尔温愤怒地挣了挣,除了将更多蓝金粉末抖落在身上,别无他用。
这个该死的雄子,明知道他的翅膀已经被摘掉了,还把他摁在做成标本的翅膀前,是想嘲讽他被玩弄时无法展翼吗?
这模样,简直丑陋致极。
泪水无声地落下。
“别哭。”
谢黎抬起阿尔温的脸,心疼地吻过珠串断裂般掉落的泪珠,“阿尔温,不准哭。”
听到这话,阿尔温溃崩了,控诉道:“你赢了!”
“满意吗?”
“要不把我杀了,挂在这里做成标本!”
“不行。”
谢黎不厌其烦地吻去阿尔温脸颊的泪,温声道:“我舍不得。”
阿尔温打了个寒战,连哭都忘了,反问道:“你真想?”
“嗯。”
谢黎意外的坦诚,“无时无刻都在想。”
“你看这标本框,制作的时候,把你的位置预留出来了。”
谢黎抚过标本框,指尖落到坐在标本框上的阿尔温。
并拢的双腿超出框体,延伸出框外,就像幅固定的油画忽然被赋予了生命力,突破画框的限制,野蛮地把根系钻进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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