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本来想让阿尔温帮他看看,不明白阿尔温怎么就被吓跑了。
他站了起来,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没有虫纹”
“我是什么昆虫”
“怎么着也得b级呀”
之类的话。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浴室里瞬间雾气蒸腾。
热水倾泻在密集的彩色小方格瓷砖上,溅起又落下。
谢黎弓身扶着墙面,任由热水倾倒在头上,浇湿了碎发。
水流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在眼眉处、鼻尖处、下颌处汇聚滴落。
强烈的胸闷伴随着窒息感,他张开口,无法止歇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又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咳嗽,毫无征兆。
拍在墙上的大掌屈起又张开,青筋在冷白的皮肤下凸起,清晰可见。
谢黎阖上双眼,脑海中却无法控制地出现旖、旎的画面。
指腹抚过不规则的马赛克花纹瓷面,阿尔温的皮肤比瓷釉还要光滑细腻。
嬉闹的水声如妖精发出的邀请,却不及阿尔温青涩隐忍的呜咽声万分之一诱人。
水流编织成一张大网,热情地拥抱着他的后背,亲吻他的脸,这拥抱直接又放、浪,显得无趣之极。
他更喜欢把逃跑的小蝴蝶摁进自己怀里,替他拭去委屈的泪水,那不甘又无助的求饶总是能令他异常亢奋。
浴室里,暗涌的水雾躁、动,热度又飙升了几度。
谢黎将额头抵在冰冷墙面上,剧烈的咳嗽仍在持续,他的唇角却缓缓勾起。
幸好阿尔温跑开了。
谢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的脸色比往常还要苍白几分,他往床上一躺,扯过被子盖上就睡。
明天阿尔温看到他的样子,总不至于失望吧?
这点他还是挺有信心的。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陷入梦乡的谢黎,梦境里谢黎被阿尔温压进花丛中,纤细的指尖抵在他的眼尾,对红宝石般的血眸痴迷不已。
然后,那指尖猛地抠进他的眼眶,鲜活又残忍地将他的眼珠子挖了出来。
阿尔温变成蝴蝶,抱住带血的眼球,蓝翼扇动,无情地抛下他飞走了。
谢黎疼得浑身抽搐,知道这是梦,却该死地就是醒不过来。
同一时间,谢黎的房门发出“咔嚓”
一声闷响。
几缕蓝发从门缝飘飞而过,随之阿尔温才慢慢推门潜入房内。
损坏抑制环会触发自毁装置,他把项圈坠着的流苏铃铛缠住不发声,结果屁屁挨了一顿揍,再加上他其实也挺喜欢亮晶晶的小铃铛,也就随便它们响了。
他的脚步很轻,叮铃声也很轻。
床头柜靠床摆放的水杯被悄悄移到角落,一杯新的水替换在原来的位置上。
这是一杯口感和凉水无异的烈酒。
阿尔温半跪在地上,攥紧手中的药丸,侧身欺近床边,伸手往被子里摸。
他记得这个雄子会随身备药,一般放在裤子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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