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天的天气干燥,太阳暴晒,怕新盖的坟墓会被强烈的太阳光晒出一条条裂痕,所以那帮人说,这么暴晒的太阳,起码要浇三天水。
世事难料,接下来的几天都下起雨来。
二姐说这是一如一辈子做好人修来的福气。
这次姑姑的电话就是为了劝子张做事不要随心所欲。
要听从村里的风俗,现在还不是去看一如的时候,起码要等到她一百天,全家人一起去拜祭她。
姑姑的话子张还是要听的,毕竟这个姑姑以前就待他不错,去g城念书那会儿还给过他钱。
在电话里头,子张还跟姑姑说了前几天做的梦。
姑姑叫子张不要想那么多。
自从一如走后,子张的父亲消瘦了很多,毕竟是男人,很多事都要忍着,心里压抑着的伤感情绪无处宣泄。
其他人都找到应有的宣泄渠道来泄自己的情绪。
但他没有,子张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像这般这么难过。
目无表情,沉默寡言。
平日里的他总是沉默不语,那段时间他晚上总要伤心失眠,一点儿风吹草动,他都能惊醒。
白天煮好饭点一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躺着,有好几次子张叫他回房睡觉,他都不肯。
怕触目伤怀,见到自己的老婆曾经用过的东西会忆起往事,心里更加不舒服。
子张从没有见到父亲这般憔悴,人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一如走了,要办的事还有很多,譬如去社保局报销,就必须去zj医院那里拿病历,收费清单,出入院记录。
如是三四次去了zj医院,还要拿县城医院的那些手续,一来二往。
人也比较疲惫,一如的离开让他当时适应不了,他常常跟人讲:“好好的,你说人怎么说走就走呢?”
。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自责。
听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
为了一如的事,子张父亲少不了东奔西跑,去社保局,公证处,派出所。
这几趟跑下来,人更加消瘦。
今天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子张一家人的生活在一如离开后生了很大的变化。
按照以前一如在的话,她每天五点半以后就得起床给她的几个外甥煮早点,然后送年纪最小的外甥去上小学,下午四点五十分又骑单车接外甥回家。
按理说,在农村上学的小孩不比在城镇里读书的孩子那样让人担惊受怕。
生怕一个不小心让生人拐跑或出点小意外,好吧,或许这类的事情生的几率非常少。
当然农村的鱼塘也不少,现在的父母都怕自己的小孩子不懂事会去游泳或去捉鱼。
所以7o后这批人的后代被他们的父母像保护国宝那样,唯恐一个不小心,遗憾终身。
孩子们的生活较以往有了翻天覆地,前所未有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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