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地不再挣扎。
上药的时候,聂北弦呼吸滞了一下,有点惨不忍睹。
他深幽的眸光颤了颤,心头像被一只小手揪了一下。
垂下眸子,开始为林惜涂抹药膏,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的。
反反复复,温柔耐心地重复着动作。
在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聂北弦,海城人眼中的阎王,林惜眼中的疯子,此刻却温柔至极地做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
林惜趴在那里,小脸埋在枕头里,红扑扑热乎乎的,心里酥酥痒痒,恍惚有种被疼爱被呵护的错觉。
却又不敢贪恋,只在心里劝诫自己,聂北弦是恨他的,不要奢望,不要犯傻。
小命最要紧。
上完药膏,聂北弦把林惜轻轻翻了过来,命令道:“今天就在床上躺着,养一养,哪儿也不许去。”
林惜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聂北弦不碰他就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慢慢再找机会。
聂北弦收拾了东西,自顾自送了出去。
返回来的时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递给他,“穿上,万一冻感冒,没法干你。”
林惜撅了撅小嘴巴,更不想穿了。
感冒了才好。
聂北弦挑眉,“不穿?”
他揪起林惜脸颊上的软肉,戏谑道:“也行,我倒想知道,烧以后干起来是个什么感觉,应该挺刺激。”
林惜连忙穿上睡衣,一秒都没敢耽误。
聂北弦一米八九,人高马大,睡衣自然也是大号的,穿在一米六五的林惜身上,好像唱戏的。
聂北弦端着早餐上来看到他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上衣松松垮垮,袖子长长地垂下来,又瘦又小的男孩儿,白嫩嫩软乎乎,被埋在了大衣服里。
小脸儿看上去晶莹剔透的,小巧的鼻子顽皮地翘着,顶着一双圆溜溜的鹿眼,单纯懵懂地看着他。
不禁想起四年前,林惜就喜欢穿着自己的衣服在庄园里到处疯跑。
天真得像是个给块糖就会开心一整天的小孩子。
咚——
聂北弦觉得好像有块石头坠在了心湖里,水花四溅,涟漪粼粼。
实在没忍住,唇角弯了弯,脸色不由得松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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