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红酒瓶空了一瓶,他站在吧台边开新的。
樊宇握住他的手腕。
刚碰到,盛轲皱眉咧嘴,手猛地抖了下。
樊宇低头看捏过的地方包着纱布,隐隐渗血。
去年樊宇去过一次急诊室,盛轲说手腕被玻璃划伤要打麻醉做缝合手术,需要有个人陪同。
他不想通知爸妈。
樊宇去了。
他一看伤口在手腕内侧,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盛轲似是也默认了。
樊宇说:“下次我不会再来陪你做手术。
我会打电话告诉她。”
傲气凌人的人忽然失了神,低头轻喃:“不要告诉她。”
一年多过去,盛轲确实没有去过急诊室,但他手背多了几处细细的划痕,像美工刀的印记,很轻很浅,但一痕又一痕。
他说有时候身体的疼痛能暂时忘记心里的难受。
此刻,樊宇低头看他两手缠着的手串:“既然做了干嘛遮遮掩掩?”
盛轲瘪嘴不说话。
樊宇继续说:“你也觉得这事幼稚难堪?”
“那你还做?”
“盛轲……别这样……至少别伤害自己。
真的别这样了。
她会担心。
我们也会担心。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唉……”
樊宇实在想不出劝他的话。
盛轲磨后槽牙:“凭什么。
谁不是喜欢她十几年呢。”
“感情这事说不清。
你可能缺点运气吧。”
樊宇拿过那瓶红酒塞好,放进酒柜,又拿过杯子把杯里的红酒倒进水池,重新倒上温开水,推到他手边,“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怎么去爱别人呢?”
“之前在急诊室,我问你为什么打车来急诊,你说想了想觉得见不到她太可惜。
既然这样,你更要爱惜自己,你要让她看到你光看到你亮。
不管你要不要继续爱她,你不应该让爱成为她的负担。”
“我说的你能懂吗?”
樊宇思来想去,与其劝他放下,不如劝他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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