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很晚,现在差不多要出门了。”
贝语纯收回手:“都怪你昨天弄那么晚!”
钟聿欠身,腰又弯下些:“罚我背你出门。”
“这还差不多。”
伏在他背上,贝语纯放松不少,没一分钟,又睡着了,嘴唇相碰,出黏糊糊的梦呓。
“哥哥。”
“我在。
一直都在。”
“嗯。”
刚进屋就闻到鸡汤的香味,贝语纯挽袖进厨房要帮忙,盛轲却叉腰堵在厨房门口:“这边有我,你去陪妈妈说会话吧。”
贝语纯放下袖子,低头瞧了眼他的腿,问:“你的腿还好吗?”
盛轲抬腿动了动:“好得很。
但是医生说钢钉要明年才能取出来。”
他两手抻直,绕到身后,按了按脖颈,“在家休养大半年,我都快待废了。”
盛豪放下报纸,训道:“谁让你干这事?”
盛轲撇嘴。
贝语纯打圆场:“他也是不小心。”
半年前,盛轲出了场严重的车祸,右腿粉碎性骨折,右腿打了固定钢钉,浑身还有多处擦伤,停工在家休养大半年。
盛轲高考结束就考了驾照,一次性通过,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甚至有国际驾照,车技绝佳,怎么会出车祸,还是在荒无人烟的开新区。
贝语纯看过事故现场的照片,车子撞上防护墙,车头凹陷,幸好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救了他一命。
贝语纯不解地喃喃:“怎么会出车祸呢?”
盛豪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出来,若是当天他和钟姝瑶晚到一秒,救护车晚到一秒,盛轲就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受车祸的冲击波影响,盛轲的记忆丧失大半,尤其是关于贝语纯的部分。
他记得父母、记得钟聿,也记得他和贝语纯是多年的同学,唯独忘了他爱过她。
盛轲住院的那两个月,盛豪去侨巷收拾房子,看过他画室里整摞的贝语纯素描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冲动。
医生说身体有保护机制,会自动忘掉那些难过的事。
忘掉也好。
和哥哥喜欢同个人对盛轲而言是一辈子的痛。
盛豪烧掉他的素描画,烧掉他签署的器官捐赠协议,只告诉他是开快车才会导致车祸,告诉他好好休养。
盛轲好不容易把贝语纯从脑子里剔除出去,盛豪这刻自然不会再提,冷哼两声,警告他两年内不许碰车,拿着报纸转身上楼。
这半年兄弟俩在同家医院治疗,贝语纯经常去楼下的骨科病房看盛轲。
都说亲兄弟之间会有感应,一个生病,另一个也会不舒服。
以前她觉得不可能吧,现在又有点相信了。
否则怎么解释车技绝佳的人会无缘无故出车祸?
盛轲脑震荡,记忆受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