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恐慌慢慢消去。
“做噩梦了?”
他问。
她偏头往他怀里钻。
“我不喜欢早上起来只有我自己。”
“我在厨房……”
“我知道。”
“我不喜欢嘛!”
贝语纯仰头,委屈又愤闷地瞧他,语气有些撒泼。
钟聿点了点她鼻尖:“我知道了。”
盛轲被差遣来送东西的次数更多了,有时候一样东西刚送完,回到家,鞋还没脱,钟姝瑶又拿来一样让他送过去。
贝语纯说:“跟妈妈说不要这么辛苦地煲汤了,你在家多陪陪他们,让他们不要太担心。”
盛轲放下东西,仔细瞧她。
短短一周,贝语纯好像瘦了,面容也有些憔悴。
他反问:“你呢?你都这么担心,爸妈怎么可能劝得动?”
贝语纯愣怔几秒,提着东西进厨房。
“钟聿呢?”
“在天台。”
“我上去找他。”
“好。”
钟聿的病情展乎想象,盛轲心情复杂,上至楼顶,在门口站了会,再慢慢走近。
钟聿坐在露台摇椅,面前摆着一盒火柴,拿一根擦出火花,捏在指尖,看火苗跳动、摇曳,又被吹熄,飘散成一缕抓不住的烟雾。
他的脸隐在烟雾里,看不清神情。
盛轲走到他对面坐下。
两人相视无言。
钟聿问:“你在想什么?”
盛轲目光瞥向别处,语气不善:“我在恨你。
恨你让她难过,恨你让爸妈操心,恨你为什么不能好起来。”
“你希望我好起来吗?”
“我不知道。”
盛轲侧身坐,侧脸冷酷,眼神漠然。
兄弟俩的关系一直很复杂。
但钟聿有句话是对的。
爱是自私的。
知道钟聿需要换心的那刻,周围人都叹惋难过,盛轲想的却是贝语纯。
她应该很伤心吧?如果钟聿手术失败,她该怎么办?
钟姝瑶带全家去寺庙为钟聿祈福。
盛轲站在肃穆的佛堂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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