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语纯吐舌。
盛轲撇嘴:“知道了。”
刚拄着登山杖走了那么久,手一直露在外面早冻过劲了,这刻心里害怕,只想快点走完这段路,竟没觉得冷或疼。
倒是兄弟俩先注意到。
钟聿脱掉一只手套套在贝语纯挽着他的右手。
盛轲也没戴手套,索性牵住她左手揣进棉衣兜,慢慢捏紧,把体温一点点渡给她。
走出一段,一辆的士迎面驶来,盛轲赶紧伸手拦停。
回到住处已是晚上九点。
盛轲挽袖进厨房:“我要做宵夜,你俩有什么想吃的吗?”
“等吃的人不挑嘴!
嘻嘻。”
贝语纯解围巾,折好抱在怀里,“哥哥的围巾还有你的卫衣,我洗完再还你们吧。”
盛轲指脏衣篓:“丢那。
反正都是用洗衣机洗。”
贝语纯自告奋勇:“这周的衣服我洗吧!”
钟聿笑:“那辛苦你了。”
外头寒风凌冽,冻得五感都变迟缓,抱着换洗衣物进入开好浴霸的浴室,感官瞬间苏醒,身上流汗,费了好些劲才脱掉卫衣。
白卫衣应该是刚洗过,带着些许干涩的皂香,而钟聿的羊毛围巾使用过柔顺剂,又围了那么久,浓郁铃兰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洗完澡,两个人衣物带有的特殊香味总算消散,贝语纯吹干头,没什么胃口吃宵夜,随便应付两口就回房睡觉。
躺到床上,枕巾同样有股铃兰香。
贝语纯侧脸埋进枕头,仔细嗅嗅,可能是用久了,味道很淡,估计上一次负责换洗床单枕巾的人是钟聿吧。
平时就闻着这股味道,难怪没觉得围巾沾染的铃兰香浓。
她闭眼,带着一身疲惫沉沉进入梦乡。
漆黑的夜,寒风阵阵,眼皮好沉,她眯着眼,眼前却雾气蒸腾,呼吸都冒白烟。
身上穿得很厚,还是好冷好冷,贝语纯惊着,顿时瞪大眼。
她竟然坐在冰堡里!
半圆形的冰堡砌在冰面,目之所及的一切全是冰做的,连盛放柴火的都是冰碗,再低头,身上穿着羽绒服棉裤,戴着耳包帽子羊绒手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
她还是贝语纯。
可眼前的是什么鬼?
她穿越了?拥有瞬移能力了?
她怎么会在这?
记忆断节,完全不记得之前在哪,睁眼就在这了。
好冷好冷。
浑身冻得直哆嗦,她打了个喷嚏。
“纯纯。”
熟悉的铃兰香幽幽贴近她。
冰堡内仅靠一盆柴火照明,视线昏暗,她都没注意到身边还有人,听到钟聿的声音,本能扑进他怀里喊:“哥哥快带我回家!
我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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