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铁青着脸,一言不。
李成美上来搂住李炎的腰,“五叔,你喝多了!”
李炎挣扎着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姑姑呢?你给我放手!”
“啪!”
窥基大袖一卷,一个耳光重重抽在李炎脸上。
“圣上乃天下至尊,岂容尔等放肆!”
窥基冷冷盯着他,“这一记耳光,乃是先皇所赐!”
李炎退开两步,然后晃了晃头,啐出一口血沫,“好!
好!
好!”
他抬手一揖,“是臣北孟浪了。
酒沉失仪,请陛下恕罪!”
说着李炎拂袖而去,高声道:“备马!
本王喝醉了!
这就滚回家去!”
段文楚面白如纸,看了看江王李炎,又看了看唐皇李昂,再看了看有意无意凑到一起的秦、晋、昭南三国使节,嘴唇都不由哆嗦起来。
单是一位程侯,分量几乎比这三位加起来都重,他若是出事,大唐立刻便是举世皆敌。
以一国之力,面对普天之下的熊熊怒火,自己这位鸿胪寺少卿怕不是一上谈判席,就会被那帮如狼似虎的对手们活活分尸……仇士良眼珠乱转,他这会儿才省悟过来,这么要紧的场合,不但王爷没有露面,老鱼、老田,连鱼弘志那个小阉狗都没在!
自己里里外外一番的忙碌,还觉得挺露脸,仔细一想,好嘛!
原来就自己被甩在了外头,连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自己这么下力气给皇上卖命,硬没人跟自己通个气!
仇士良鼻中一酸,险些堕下泪来,接着心头泛起一股寒意,激零零打了个冷战。
他顾不上去理睬上面的陛下,一把揪住徐正使的衣袖,嘶哑着嗓子道:“仙长……”
徐君房一派仙风道骨的高人风范,淡然道:“人心难测,天意难违,仇公何必烦忧?”
这话与窥基方才所言如出一辙,仇士良心里却如油煎一般,咬牙道:“还请仙长有以教我。”
徐君房低低叹了一声,“贫道误入红尘,犹难渡己,何以教人?”
仇士良也顾不得体面,拉着徐君房颤声道:“仙长道法通玄,只求仙长指条明路……”
说着矮下身去。
“使不得!”
徐君房连忙扶住他,轻轻拍了拍仇士良的手背,低声道:“吾观仇公印堂亮,乃是紫气东来之相,必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紫气东来?”
徐君房微微颔,“利在东南,得见贵人。
仇公不妨遣人探访一二。”
“东南?”
仇士良眼珠一转,“来人,去大宁坊看看出了什么事。
机灵些,打听出来,赶紧回来禀报!”
“干爹,你放心,孩儿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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