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蛇夫人道:“我一出门就被人盯上了,甩了几次都没把人甩掉,只好先回来。”
罂粟女道:“我也一样。
我和韩玉、翼社。
现有人盯梢,我们几个就分头走了。
那人一直在盯着我,奴婢甩不开,只好先回来。”
“盯梢的是谁?”
蛇夫人道:“像是官府的人。
我瞧见他穿的官靴。”
罂粟女道:“盯我的应该是两拨人,翼社在西市北边的醴泉坊,我过朱雀大街的时候,感觉到盯梢的换人了。
不过那人身手很高明,我专门拿了小镜子扑粉,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程宗扬忽然拿起一页纸,仔细看了一会儿,“你後面盯梢的,恐怕也是官府的人——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界,西边是长安县,东边是万年县。
你过朱雀大街盯梢的换人,很可能是盯梢的差役从万年县换成了长安县。”
蛇夫人抱怨道:“幹嘛要盯着我们?”
程宗扬倒是想得开,“我们是来出使的,放着鸿胪寺的四方馆不住,反而住进私宅,没人盯梢才奇怪呢。
走!
瞧瞧谁这么大胆,敢盯我的梢。”
“我本来想请舞阳侯移居四方馆,可见面之後,舞阳侯说话极为奇怪——他竟然要招揽我去洛都,做汉国天子的帝师。”
王忠嗣一口乳酪喷了出来,“他失心疯了吧?”
“好好喝你的乳酪!”
旁边一名将领喝道。
“事出反常必为妖。”
段文楚道:“程侯此举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绞尽脑汁才忽的想起一事——诸位可记得当日草匪如何攻破京师?”
黄巢军以草军自称,纵横万里,破州陷郡,祸乱天下,甚至于攻破长安,自立为帝,覆灭距今不过四十年。
在座的都是皇图天策府的教官,给他们一张纸一支笔,用不着翻资料,就能把草军从起事到覆灭的大小战役、行军路线、兵力分配、战术要点全都写下来,何况是攻破长安这样的大事。
坐在上的卫公披着一副青袍儒衫,一侧衣袖掖在身後,露出右肩的银鳞铠甲。
他用一柄铁如意敲了敲桌面,“说吧。”
“是。
我专门取来京师舆图查看,方才确定——那位舞阳程侯所购的住宅,正是当年草匪内贼所居!”
王忠嗣忍不住道:“这也不算什么吧?当年草匪住过的地方多了,连太清宫都……”
旁边的将领厉声道:“住口!”
王忠嗣老实闭上嘴。
段文楚道:“当日草匪袭破潼关,席卷关中,直至灞上,兵临长安。
上皇惊走,城中群龙无,但长安城墙高石坚,草匪连攻数日,未能登城半步。
直到城中出了内贼,暗中献计破城。
巢贼大喜,特令其以红纸为灯笼,破城之日,不加侵扰。”
“那内贼当晚四处放火,趁城中大乱,打开延兴门,引草匪入城。
草匪破城之後,纵兵大掠,唯独放过内贼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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