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举起一只手来发誓,“我发誓我以后都不胡写了,满城雪我也不再版了,我赚的钱都可以给帝君”
楚靖阳她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了,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又向傅沉莲,“则灵,此事说起来也都怪我,当初没能再和她说得清楚一些”
傅沉莲摇了摇头,淡声道,“你起来吧。”
“我当年入轮回之境原本也是渡劫,这人间劫难也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当初若没你这桩意外,也会还有别的意外,天道如此,没什么好追究的。”
赢秋在一旁默默地听,她倒也没觉得傅沉莲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这世上有太多意外而成的事情,赢秋对于程照花的警惕,一开始也只是源于程照花对于傅沉莲那莫名的恨意。
谁知道这恨来恨去,也到底没多少意思。
只是当晚,傅沉莲和楚靖阳去了楼上房后,赢秋和苍玉坐在沙发上电视,但她又总觉得坐在另一边的程照花时不时地在她。
赢秋憋不住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谁料她一开口,程照花就直接一屁股坐到她身边来了,她刚要张口,就见苍玉也把脑袋凑过来,程照花就停顿了一下子,对苍玉说,“这点事儿小孩子不能听,听了对耳朵不好。”
苍玉不满,“我可是活了好几千岁的龙神”
程照花了他那副十四五岁的稚嫩模样,“那也不行。”
“不听就不听”
苍玉她果然不打算说,就气呼呼地跑回自己房间打游戏去了。
见苍玉走了,程照花才对赢秋小声说,“其实我这些天在虔虚镜里到了点东西”
“什么啊”
赢秋好奇地问。
“就是嗯,”
程照花说着就捧起脸来,对着赢秋挤眼睛,“就是你们之前在幻境里的事情啊。”
赢秋一个激灵。
她觉得程照花的神情有点奇怪,“你到什么了”
程照花却有点说不大出来,她露出一副“嗑到了”
的样子,“这个还是你自己吧,我可以把虔虚镜借你一晚。”
然后她就摘下自己脖颈上的那颗晶石,几乎是在她把晶石挂在赢秋脖子上的瞬间,她就仰头倒下去,陷入昏睡。
赢秋被她吓了一跳,捏着那颗晶石,彻底愣住。
离开了虔虚镜,程照花就会陷入沉睡,楚靖阳下楼来的时候,也没料到,自己会到这一幕,但他到底也没让赢秋把晶石拿回来,反是对她道,“照花想让你的,应该是你和则灵很重要的记忆。”
见赢秋要把那颗晶石摘下来,他就问她,“难道你不想再一吗那时的你双眼不清,也许错过了很多事。”
楚靖阳的话,几乎是说到了赢秋的心里。
她要摘晶石的手果然停顿。
这夜楚靖阳和程照花没有走,就睡在楼下的房间里。
赢秋戴着那颗晶石,翻身入梦。
那只是残留在虔虚镜里的,很小的一个片段。
那该是赢秋离开那个少年之前的最后一夜,在澜雪镇的风雪天里,在那个茅草屋里。
脸色苍白的少年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手指哆嗦地替他面前的姑娘套上那件殷红的外裙。
他的动作很小心,甚至半点儿都不敢触碰到她的肌肤。
也许是怕手指冰凉的温度惊动她。
她以为,自己只是穿了一件少年从镇上的成衣店里,给她买来的一件新衣服,等他松了手,她就摸着自己的衣裙,寻着他的方向,兴奋地问他,“小莲花,好吗”
少年在满室红烛间摇曳的昏黄光影里打量这个穿着新嫁衣的姑娘,闻言时便眼睫微颤,哑着嗓子轻道一声,“好。”
他连声音都放得很轻,像是不敢惊扰他自己制造的这一场美梦。
他偷偷地,给他最的姑娘换上了一件新嫁衣,再偷偷地让自己穿上殷红的喜袍,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在她的眼前,仗着他只能是她眼中最模糊的影子,就想要最后成全自己的这番奢望。
少年拿起木梳,替她一点又一点地梳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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