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一,后视镜里的那两个人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外婆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赢秋反应过来,就连忙用手指戳了好几下手机屏幕,挂断了电话。
车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赢秋攥着手机好一会儿,才僵硬地偏头去身旁的傅沉莲。
见他也在她,她就讪笑了一声,“那个我外婆她不是那个意思。”
但这到底有点越描越黑。
傅沉莲也扯了一下唇角,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狼狈移开,去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寸寸树影。
车里是不是有点热
他按开车窗,瞬间就有凛冽的风吹进来,吹得他原本还有些发烫的耳廓瞬间减去了许多温度。
可是他在半开的车窗上见女孩儿的影子。
车窗上覆了一层浅淡的雾气,他她一直低着头,就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车窗上勾描,雾气在他指腹消融,她的轮廓也逐渐变得清晰。
他终于满意地弯起双眸。
到了傅沉莲的公寓里不久,叶霄就赶了过来。
赢秋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见到他来,就望了望他身后,却也没到另一个人的身影,于是她就问,“叶霄,钟晴呢”
叶霄挠了挠脑袋,笑了一下,“她啊她在家呢,今天没出来。”
钟晴这个时候哪敢还来傅沉莲的眼前乱晃,她到这会儿都还在担心傅沉莲会不会把她的尾巴剪掉拿去做围脖。
叶霄走到琉璃台边,傅沉莲还在慢条斯理地准备晚饭,他就朝他挤眉弄眼的,又指了指自己兜里的那把匕首。
傅沉莲漫不经心地了一眼叶霄从衣兜里拿出来的那把匕首,他的脸色骤然一变,手指忽然曲起,指节泛白。
“跟我来房。”
傅沉莲擦干手上的水泽,转身就往房的方向走。
叶霄了一眼赢秋坐在沙发上的背影,就连忙朝原本还站在落地窗前的晏子真招了招手,然后就连忙跟上傅沉莲,往房里去了。
叶霄把今天赢秋在巷子里遇到那个年轻女孩儿的事情跟傅沉莲说了,他又将手里的匕首递出去,着傅沉莲阴沉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君上,这上头缠着的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估计就是这东西控制了那个凡人女孩儿”
傅沉莲盯着眼前这把匕首刀刃上缠着的犹如丝线一般的东西片刻,他的手指逐渐收得更紧,竟还有些细微地颤抖。
也许再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个东西。
那是傅凛从他五岁时,就穿入他骨髓关节里的跗骨丝,是伴随了他多少年混沌人生的噩梦。
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就这么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得不去面对,傅凛或许真的已经来到这里的事实。
百年时间,即便他从曾经的那个地方,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却还是无法逃脱傅凛的掌控。
一簇莲火凭空乍现,叶霄亲眼见那把匕首连带着刀刃上的丝线被莲火的内焰尽数焚毁,成了寸寸的青灰,从傅沉莲的指缝流散,洒在了桌案上。
叶霄不由偏头了一眼晏子真,却见他皱着眉,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对傅沉莲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晏子真是唯一见过之前穿在傅沉莲身上的跗骨丝的人。
那时候为了抽出身上的跗骨丝,他亲眼见傅沉莲将短剑刺进自己的腿骨,那样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肉外翻,鲜血淋漓,可他却仍以剑刃,生生地剜出了依附在关节骨髓深处的丝线。
仿佛从晏子真初见傅沉莲的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连血液都该是冰冷的,他连对待自己,都是那么狠。
晚饭是四个人一起吃的。
但是饭桌上却出奇地安静,他们不说话,赢秋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端着饭碗,偷偷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傅沉莲,见他始终垂着眼帘,她也低头默默地扒了几口饭。
后来晏子真和叶霄离开,傅沉莲在流理台边洗碗。
赢秋挽起衣袖,走了过去,“小莲花我帮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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