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咬椰果,就听见他问,“好喝吗”
赢秋点了点头,拿着那杯果茶又喝了一口。
怀里的小狗到她在喝果茶就有点不安分,伸出爪子想去碰,却被傅沉莲伸手从她怀里捞了出来。
小狗汪汪了两声,朝他露出牙齿,发出威胁的声音,但当他用那双眼睛平静地望着它时,它的耳朵又耷拉下来,忽然不敢再出声了。
傅沉莲将它放在地上,它就迅速跑出了屋子,去了黎秀兰请隔壁的老木匠爷爷用几块木板搭起来,又铺了软垫的狗窝里。
这些天赢秋都有很努力地在记那些盲符,在他耐心的引导下,她现在也已经在慢慢地去试着用手指触摸盲文去了。
“多,也能让你记盲符记得更清楚些。”
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温和清冽,“现在许多类型的都有盲文版,你有想的就告诉我,我帮你找。”
“好。”
赢秋咬着吸管,声音有些小。
摸了一会儿盲文纸,赢秋又开始摸索着用盲文笔学着戳盲文的点位,窗外也是在这个时候又开始下起雨来。
这段时间的雨水总是很多,赢秋在听到雨声的时候,就连忙道“傅老师,帮我关一下窗好吗”
她怕雨水淋到放在窗台的玻璃罐里生长出来的那朵玄莲。
傅沉莲沉默地站起身,依言关了窗。
“傅老师,”
赢秋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问他,“你有没有见,窗台上的玻璃罐里开着一朵花”
“嗯。”
他应了一声。
“那你它是什么颜色的”
赢秋捧着那杯果茶,循着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却仍旧不清楚他的模样,眼睛里只有朦胧厚重的影子,“我外婆说是黑色的,我还从来没见过黑色的莲花,是黑色吗傅老师”
“是。”
傅沉莲轻瞥一眼那只玻璃罐里无根的玄莲,花瓣间淡金色的光芒萦绕流散出来,丝丝缕缕地涌入他的身体,但除却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得清这样的光芒。
赢秋轻轻地“啊”
了一声,“外婆没有骗我啊”
“我外公以前在的时候,就很喜欢在庆沣镇老家院子里的石缸里养鱼,我离开那儿的时候就在那个石缸里舀了一罐水带走,可即便水里掺了花种,也不可能没有根茎就”
赢秋停顿了一下,她一手撑着下巴,说,“这件事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你说,会不会是我外公在天有灵,变成一朵花跟着我们搬家了啊”
她突发奇想。
傅沉莲正在喝水,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他就被水呛到,顿时咳嗽了好几声,那张冷白的面庞也因此泛起些许薄红。
“傅老师你没事吧”
赢秋听到他的咳嗽声,就连忙问了一句。
傅沉莲也终于缓和了些,不再咳嗽了,他清了清嗓子,“没事。”
当她终于安静下来,不再问他那许多无厘头的问题,她垂着头,用盲文笔在格子里戳来戳去,是那样认真的模样。
“傅老师,”
她忽然又打破此间的寂静,手里的动作也停下来,“你说我学会盲文之后,又能做什么啊”
“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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