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所为何事”
错愕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一就见一名中年清瘦男子站在门口,沈奕着这人,笑容越发慈祥,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脸色都变得有些诡异。
这人叫夏铮,非东宫属臣,而是中省的谏议大夫,所谓谏议大夫就是谏官,而这夏铮当谏官当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以赵旻的好脾气有次被他气晕了,都指着他鼻子骂道“夏铮我你是瞎挣”
从此以后夏铮就多了一个外号瞎挣
夏铮到一地被禁军打得哭爹喊娘的纨绔,心中大为解气的同时又肃容对太子道“五郎,不知这些人所犯何事,引来你如此震怒”
夏铮的话让大皇子、二皇子心里破口大骂,好你个瞎挣有意闹场是吧还嫌我们丢脸不够
“他们来我崇文馆闹事可算”
赵恒懒得跟这人计较,这就是一条逮人就咬的疯狗,按着赵恒的性子要能他做主,早把瞎挣打死了。
“五郎何处此言”
夏铮问,总不能你说他们闹事就是闹事吧
沈奕朝着夏铮略一拱手,“夏大夫。”
“沈公。”
夏铮对沈奕还是很恭敬的。
“此处有一文将此时来龙去脉都写清楚了,夏大夫一观便知。”
沈奕从袖中取出一卷蚕茧纸。
夏铮双手接过,打开纸卷入眼便是让人十分赏心悦目的正楷,虽尚带几分稚气,但已笔致圆通、外柔内刚,夏铮也是法大家,一见这字就心情好了些,这法已有风致,稍加教调,未尝将来不是一位大家,再细内容,“丙寅之秋,七月上弦,新明县开国男子明至崇文馆詈语,诵文百遍,愚如彘”
夏铮脸一下子黑了,这些纨绔弟子哪里知道经学研读岂止要诵文百遍还说蠢如猪你们才蠢如猪
“弘文围众,皇四子于上,皇六子于下,言不合,殴之”
夏铮瞄了四皇子一眼,原来是他来闹事。
“然皇四子于室中疾呼彼宫女子也”
夏铮皱了皱眉头,这四皇子城府未免也太浅了。
这篇不过百余字,却把事情的经过讲述的清楚明了,若非字迹由带着几分稚嫩,通篇的语气来也是崇文馆的学生,夏铮真以为是崇文馆某位校所写,他对沈奕拱手道“沈公后继有人。”
“哈哈,夏大夫谬赞了,小孩子家当不得如此赞许。”
沈奕捻须大笑,嘴上谦虚,但语气中的得意却怎么都瞒不住,不由让人好奇到底谁能让沈奕如此得意。
夏铮一面命人将蚕茧纸上的内容抄录后,一面对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正色道“此事我会如实向圣人禀告。”
这是皇子带头打群架,性质太恶劣了需要大加批判
三人面无表情,闹成这样阿耶还能不知道
赵恒等三人离去后,尤不解恨,转而喷身边的侍从,“怎么守卫的连疯狗都放进来了今天所有轮值的人都”
“咳咳咳”
沈奕一阵咳嗽。
赵恒望向太傅,目光中含着警告,他最好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
沈奕手指了指上面,赵恒突然想到,杖责是要去衣的,打板子的都是男人,而胖丫头就在阁上阁能到打板子吗“都给我罚三月的俸禄”
赵恒怒气冲冲的说完,甩袖往藏楼走去。
“上帝保佑”
这是信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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