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定定地看着她,又是满心满眼皆是她的模样。
李兮纯突然就红了眼眶,她懂他。
因为她也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她羡慕林路那个温暖的家,拼命地想要跟他在一起,想有一个温暖的家,可惜未能如愿。
丞相府那个温暖的小窝并不欢迎她。
时过境迁,再去回想当日的轻生之举,其实也不过是对无边孤寂的绝望罢了。
她何其有幸,身为孤家寡人,却能让另一个人联想到家,能让他感到温暖?
她想,这大概是天赐的救赎。
是夜,端王府。
“启禀王爷,那些市井流言确实有迹可循,最初是从镇国公府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的婶子那儿传出来的。”
“镇国公府?”
成珏打算明日去跟李倾淞好好谈谈。
男主是个乖宝宝
第二日,早朝刚散,成珏叫住了将要离开的李倾淞。
李倾淞而今位高权重,面对成珏却还是十分恭敬,他行了个拜礼才开口问询,“王爷有何吩咐?”
“边走边说。”
李倾淞转身跟上了成珏的脚步,二人一路往外走去,眼见着走出了宫,身前那人却还是没说话。
李倾淞不禁心头打鼓,早先做了成珏那么多年的部下,对他的脾气也有些了解,像这样叫住你明显有话说却硬是不说那就是爆发的前兆。
“王爷,属下可是做错了什么?”
成珏还是不说话,一直把李倾淞带到了昨日的茶楼里。
那说书先生说的还是昨日的故事。
李倾淞初听时跟成珏听的感觉差不多,他心里记着成珏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听到这说书先生夸成珏,他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到后来幕府女君出场,那说书先生把二人的情意绵绵说了一大通,李倾淞的脸彻底黑了,“当真是一派胡言!”
这时,成珏说话了。
“生气吧?本王昨天就带着安宁来了这茶楼,完完整整地听了这么一出。”
李倾淞闻言,用同情的眼神看了成珏一眼,换得成珏一声冷笑。
“你不用同情本王,安宁没找本王闹脾气。
再说,与那幕府女君掰扯不清的是你,就算安宁真闹了脾气,本王也能把你卖出去灭火。”
李倾淞听得心里不舒服,“王爷,什么叫掰扯不清?我与幕府女君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丝毫逾矩。”
成珏懒得听他的风流轶事,抬手打断了他。
“叫你来另有缘由。
这流言真真假假,诱导性极强,本王当即就派人去查了源头”
说到此,成珏啜了一口茶水,冷冷地看着李倾淞,“你猜我查到谁了?”
李倾淞一看这架势就猜到可能是自己府上又出了猪队友,他懊恼地抹了一把脸,平常尚算冷静自持的人此时一脸无奈心酸。
“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人就出在你府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若是连家里的几个人都管不住,又还怎么治国?”
李倾淞诺诺称是。
“幼时镇国公夫人便险些害了安宁,本王在战场上被你所救,又观你行事光明磊落,品行高洁,把你真正地当成了自己人,也放下了镇国公夫人的恶行。
没想到十年以后,镇国公夫人安分了,府上的大小姐又来招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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