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宫之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下面是郑屠的签字和手印。
怎么会?
怎么会?
相公怎得要与我和离?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相公一定是在与我玩笑!
对,还有一张!
定是说相公在玩笑!
贺莺手忙脚乱的打开另一张信纸,凝神看去,不顾眼角迸出的泪水。
只是信纸上面让她失望了。
这并不是玩笑,而是真的要与她和离!
郑屠在信上写了很多,先是确定和离的真实性,然后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因为通判管家翁婿谋夺家产,意图陷害,他稍后杀了三人,已经逃走。
郑屠因为杀人逃亡,不想耽误妻子,就提前写了那份和离书,只要贺莺签了,郑屠的事就与她没有关系,因为日期被郑屠提前了许久。
郑屠还把剩下的家业全部送给了贺莺,并与丈人交待了清楚。
管家几人都被他杀了,一时之间也没人来找麻烦,再加上鲁达他们也快回来了,遇事也能求助一二,不过时间长了也说不准,还是变卖离去为好。
郑屠还交待,让贺莺醒来后赶紧去官府告。
因为告可以免其罪责。
不过郑屠与贺莺脱离了关系,本就没有罪责,不过是提防小人作祟而已。
“官人……”
贺莺哆嗦着把信看完,终于明白郑屠的用心,泪从中来。
贺莺哭了良久,直到丫鬟的呼唤声将她惊醒,想起郑屠的嘱咐,连忙起床收拾。
考虑了许久,还是在和离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着烛火将另一张信纸烧掉,左右倒腾了一下,就见自己父亲来了,两人抱头痛哭一场,随后叫上几个下人一起朝着州衙走去。
刚刚报官,贺莺就看见一群人哭着走了过来,也要报官,正是陶府中人。
贺莺这才确定郑屠信中所说无疑。
府尹升起衙门,见了贺莺以及陶府中人,又派了衙役前去查探,确认了三具尸体。
又从昨日逮捕的王二口中得到了前因后果,逻辑链清晰,遂下判决。
王二蓄意谋杀,处斩。
王二手下不知情,却依旧打死了人,判脊杖一百,流放两千里。
贺莺虽为郑屠妻子,但已和离,又自告,本就无罪,可自行离去。
郑屠虽有冤情,但杀死三人无误,现已逃走,于是下海捕文书,各处捉拿,还写了年甲贯址,画了他的模样,并出赏金一千贯,到处张挂。
城门上自然不会少,郑屠事迹就此传开,城内扬名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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