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琳淡漠地看着这一幕,她以为她会哭的,可是并没有,对于她亲生父亲的死,她竟然真的可以做到漠视。
“我不难过!”
宫琳说。
“嗯。”
陆鸿应声。
“我是不是很绝情?”
宫琳问。
“我们只要对值得的人好就行了,不要用道德来绑架自己,他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从来没有爱过你,他不爱你,你也不必爱他。”
宫琳看了看原野的尸体,再看向司徒琰的尸体。
她的眼神在司徒琰的尸体上停留。
她现,她与原野之间,没有任何回忆。
一切回忆,只有无止境的训练。
原野只会厉声对她的教官说:“往死里训练,不必把她当成女生,在组织里,没有男女老少之分,只有强弱之分。”
她生病烧的时候,想要偷偷懒,原野大骂教官,让教官必须对她严加训练,生病正是磨练一个人意志的最佳时刻
而她与司徒老师之间,却有那么多难以磨灭的回忆。
她生病的时候,老师怕她坐不住,让陆鸿专门备了个椅子,让她躺在椅子里面听课。
怕她受凉,还在椅子里垫了褥子。
有次她高烧,司徒老师亲自熬了小米弱喂她,一边喂一边与她说笑话,直把她逗得开心得忘了自己正在生病。
有次病得久,喝中药,苦,她排斥。
老师偷偷的从兜里拿出方糖,诱她,喝了中药就给她方糖。
她喝了以后,老师真的给了她方糖,还伸手揉她的头。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被爱的。
虽然,老师这么多年也一直在钻营,在算计,可是,那些场景,老师对她的好,是真的,真心实意的。
她缓缓地走向司徒琰。
这一刻,不再有人对她开枪,不再有人拦着她。
陆鸿见宫琳走过去,他也走过去。
“我会让人安葬老师!”
陆鸿明白宫琳的意思。
宫琳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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