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对我的纵容让我有底气,我点开语音,喊了一句:
“我现在又不想吃饭了!
你进来跟我一起打雪仗!
我在操场!”
挂了电话以后夏侑宁丢过来一个很小的雪球,骂我:
“校外人士,你不去接,人家怎么进?”
“我才不管呐,他自己有方法的。”
我哼哼唧唧了一句,拍拍夏侑宁的肩膀,“等柏川来了,我们就砸他。”
没有我在里面接应,柏川依旧进来了,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我也没问。
柏川那天穿着黑色大衣,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些雪花铺在他的肩头,他在漫天大雪里像一座完美的雕塑。
那一瞬间的心动在梦里无比真实,我欲盖弥彰地蹲下身快速地卷了好几个雪球,往柏川身上砸。
他愣了一下,笑笑没说话,走到我身边将我拉起来,帮我整理了一下围巾:
“是我之前送你的那条吗?你戴着很漂亮。”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又牵着我的双手往大衣两侧口袋里放,我们变成了面对面抱着的姿势。
我在他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声,还有他的叮嘱:
“要戴手套啊,不然有人又要说弹钢琴的时候手指疼了。”
这时斜后方一个雪球飞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柏川的左耳。
我回头看到夏侑宁一脸无辜样,甩开柏川的手就飞扑过去,两个人又在雪地里打成一团:
“你砸他左边干嘛!
他左耳戴了助听器,你砸到了怎么办!”
夏侑宁气喘吁吁地试图钳制住我的手:
“哇,你刚刚也砸了啊!
而且你也没说不能砸左边!”
“我可以,你不行!”
我抄起旁边一团雪就往夏侑宁羽绒服里塞,他也不甘示弱地抓住一把雪往我裤脚里放。
柏川从后面走上来将我们两个分开,随后非常自然地蹲下身帮我把裤子里的雪弄出来,又拍拍我的裤脚。
做完这一切动作,他起身,看向夏侑宁:
“没事的,不碍事。”
夏侑宁很幼稚地朝我做了个鬼脸,我气的还想蹲下去滚雪球砸他。
柏川把我捞起来,牵着我的手,用一种像是管教小孩一般不容置喙的语气,但又神情温柔地跟我说:
“走了,我们去吃饭吧,好不好?吃完饭去买一副手套。”
是疑问句,但我不需要做出回答。
我回身对夏侑宁比了个中指,然后反握住柏川的手,两个人淋着雪,一脚深一脚浅地朝校外走去。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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