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黄珠嫂子的家,见到身为族长的温德父亲端坐在太师椅上,郑爽果然感到一股无法言表的威权迎面压来。
也许温德的父亲还没得到黄珠嫂子的死讯,也许根本就没将黄珠嫂子的死亡当回事,温德的父亲扫了郑爽一眼,朝林建琛点了下头,算是跟林建琛打过了招呼。
林建琛恭敬地朝温德的父亲喊了声:“九叔公,您老好。”
温德跟林建琛并不同族,当然是指细分的族,因而以温德族人的叫法,也叫温德的父亲为九叔公。
九叔公淡淡地道:“林建琛回来好几天了吧?怎么不在家陪老婆,跑到我家来,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么?”
林建琛谨慎地道:“九叔公听说过黄珠嫂子喝农药的事情了吗?”
九叔公稍微侧下头,不屑地道:“那是黄珠自己作贱自己,算她活该!”
听着九叔公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郑爽心头一团火腾地升起,正要作时,被林建琛轻轻拉一下后背衣服,这才少活生生强忍着没作出来。
林建琛试探着轻声问:“九叔公还不知道黄珠嫂子刚刚在县医院里去世了吧?”
九叔公略显诧异地盯着林建琛一小会,咽下一口唾液,轻蔑地道:“黄珠她想找死,谁能拦住她呀?再说,她自己想死,又不是我家里人逼她去死的,也怪不到我们一家人的头上来!”
再怎么讲,黄珠嫂子都算九叔公的家人。
黄珠嫂子这个九叔公的家人死了,九叔公竟然没有一丁半点的悲戚,先想到的却是撇清自己对黄珠嫂子死亡的责任。
这还算一个人吗?!
!
郑爽的肺都要气炸了,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郑爽的异常林建琛感觉到了,生怕郑爽在九叔公面前作,林建琛伸手搭在郑爽的肩膀上,悄悄用手指轻轻地点着。
林建琛一边暗中安抚郑爽的情绪,一边对九叔公道:“九叔公,我和郑医生深夜来拜访您的意思,仅是请您老人家知道黄珠嫂子的死讯,早准备着因应而已,并没有别的来意。
打扰九叔公休息了,林建琛告辞!”
九叔公不带感彩淡淡地道:“林建琛走好,九叔公人老了,就不送了。”
林建琛边转身拽着郑爽的衣袖往大门外走去,边道:“九叔公别客气!”
郑爽恨咻咻地跟着林建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黄珠嫂子的家门,喘着粗气道:“这该死的老不死!”
林建琛扭头望望大门,也不作声,使劲地拽着郑爽往回走。
走出老远了,林建琛才舒出一口长气,埋怨郑爽道:“兄弟,你刚才太沉不住气了!
我们山村里,族长的话就是法律,族长拥有惩罚族众的权力。
你刚才要是在九叔公的家里顶撞起他来,极可能会受皮肉之苦的啊!”
郑爽惊讶地问:“依大哥这样讲,那在玉山村里,国家的法律有如同无了呀?”
林建琛叹了口气,道:“兄弟,这就叫山高皇帝远嘛!
等到法律管到了我们山村的时候,该死的人已经死去,该打的人已经被打,一切都已经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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