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里带着难言的阳光与暖意,秦渡忍不住也对她笑了笑。
许星洲今天居然还变漂亮了,居然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这么会讨好人的
不就是我来监工吗,秦渡藏不住那点儿笑意。
至于让她这么当一回事儿么?明明不化妆也挺好看的。
然后许星洲放下手中的活儿,跑了过来。
她的确化了妆,眼角眉梢都是风的意气,像一枝含水的桃花。
“那个——”
许星洲眉眼弯弯地对秦渡说道:
“师兄,四点多的时候请个假可以吗?我晚上要请我高中同学吃饭。”
一
清明假期的第三天,外头春光明媚,许星洲正值上呼吸道感染作期,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然后吭吭哧哧地憋住了一串咳嗽。
程雁估计是睡不着午觉,正翘着二郎腿看慕课东南量子物理公开课催眠,听到咳嗽声问:“你五一假期也不回家?”
许星洲摇摇头,沙哑地道:“不回,太远了,动车七个小时,回不起。”
程雁:“你老实说吧,那天那个学长一路送你回来,你们真的没什么?”
许星洲怒道:“有什么!
能有什么!
你是准备气死我才罢休,我给你讲那个姓秦的就是我的灾星咳c咳咳我的娘啊”
程雁头都不抬:“都送你到宿舍楼下两次了。”
“能有个鬼啊——”
许星洲哀嚎一声:“别搞我了。”
程雁说:“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倒觉得那学长人还不错。”
许星洲:“??嗯?”
程雁停顿了一会儿,诚实道:“我觉得他挺绅士的。”
许星洲:“”
许星洲嗓子炎,喉咙肿痛,嗓音嘶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秦渡居然都和绅士扯上了关系——她要倒起苦水来估计没有一个小时打不住,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
在量子无力专业术语的的狂轰滥炸中,程雁突然道:“许星洲,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主动追他?”
许星洲终于忍无可忍,怒道:“滚吧你!”
然后许星洲艰难地拖着病躯下床,去饮水机接了点水,把药泡了。
空气里一股小柴胡颗粒的苦味,许星洲裹着小毯子缩在椅子上,瑟瑟抖着喝药。
外头阳光明媚,程雁从抽屉里摸了板复方退烧胶囊丢了过去,许星洲吃了药,咕唧一声栽在了桌子上。
“好难受啊。”
许星洲趴在桌子上,哑着嗓子道:“外面太阳这么好,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一
许星洲拽着程雁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往校医院走。
户外阳光普照大地,飞鸟掠过草坪,在地上投出影子。
许星洲捂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有你一路陪我过来,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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