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砰地用袋子拍了许星洲脑门一下。
“师兄已经去过回来了好吧。”
秦渡以手指头敲许星洲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家小姑娘不在宿舍。”
许星洲说起话来像个小破风箱,嘲讽起来却毫不含糊:“活该。”
秦渡:“”
“你不准打我,”
许星洲小嗓门哑哑的,紧接着不无委屈地补充:“我感冒了,你打我我就现场大哭,哭到辅导员过来为止。”
她实在是生了个很适合撒娇的模样,平时觉不出,生病时说的话里竟然都带着一股任性撒娇的意味。
太他妈可爱了,秦渡闻言嗤地笑出了声,在她额头上微微一揉,道:“不打你。”
他又揉了揉,亲昵道:“——叫师兄。”
然而姓许的小混蛋语气撒娇不代表人在撒娇,只能代表许星洲现在有鼻音。
且许星洲骨子里仍是那个威武不能屈,猪扒包不能移的铁血女孩。
她说:“我不!”
“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渡也不以为意,像是直接把许星洲那声‘我不’屏蔽了似的。
他以舌头顶了下腮帮,把袋子丢给了程雁,道:“买得不少,你们宿舍里分分。”
许星洲睁大了眼睛
程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谢c谢谢师兄?”
许星洲感动道:“呜哇你其实也没这么坏”
“——但是,”
秦渡打断了许星洲的真情告白。
阳光明媚,秦渡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猪扒包,包着猪扒包的纸映着里头的锃亮肉排,牛油金黄澄澈,以糖渍过,飘着一股甜蜜的味道。
饶是许星洲感冒了再没胃口,都觉得胃受到了勾引。
秦渡将那小猪扒包捏了捏,哄小孩般道:“没礼貌的许星洲不准吃。”
许星洲:“”
许星洲委屈地点了点头,秦渡看了她一会儿,现许星洲眼眶红了。
秦渡:“”
生病时许星洲眼眶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说起话来像个小女孩:“秦渡你走吧,我不吃了。”
然后许星洲哄着眼眶,扑进了程雁的怀里,搂住了程雁的腰。
秦渡:“”
程雁一摊手,示意许星洲如今感冒,心灵脆弱,不给吃猪扒包都会被气哭,而且她被气哭时给临近的人投怀送抱实属正常。
阳光下,许星洲带着鼻音抽抽嗒嗒:“我们讨厌他,呜呜呜。”
程雁故意摸了摸许星洲毛茸茸的脑袋,当着秦渡的面,温柔地说:“行,行行。”
“——我们不跟他玩了喔。”
午后三点,许星洲在后背感受到了秦渡的体温。
四月初的上海已经颇热,秦渡只穿了件薄t,结实手腕上扣着腕表和串珠,散着一种难言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甚至连他的体温都带着一股炙热的味道。
那瞬间许星洲脸都红到了耳朵尖尖,秦渡将那孩子抱了起来,在怀里颠了颠,安抚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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