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37年的一个冬天,北风呼啸,像魔鬼在喘息,我慵懒的躺在被窝里,虽已清醒,但始终不想钻出这温暖的棉被。
“三少爷,起床了!”
阿香大喊。
我极不乐意地回复道:“哪凉快往哪去,别来烦我。”
这时只听门“咚”
的一声打开了!
大哥急匆匆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膜(大哥是中央军教导总队的一名大队长——上校军衔)“今天真是烦透了!”
我心中极是烦躁,为什么就不能安静一下?
“爹,不好了,上海已经沦陷了,南京危在旦夕,我们的军队正在溃退的路上,那可有三个德械师啊!
爹,我们不能再待下去了,国军70万军队都没能挡住日军,咱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父亲长叹一声,抚了抚花白的胡子,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什么世道啊?可恶的日寇,占我国土,杀我百姓,儿啊,你作为一名军人,应该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意识,大敌当前,说走就走,你怎么对得起你这身军装?我不走,我要看着你们打鬼子。”
说罢,父亲踏着阑珊的步伐,慢慢的坐在了沙发上,双手倚着拐杖,不停的喘着粗气。
大哥着急的拍着大腿,“火烧眉毛了,你们要是不走,我怎么放开了打鬼子呀!
爹,你咋就不明白,我手底下有2000多号弟兄,我拖家带口的,怎么安心带着弟兄们打鬼子?别多说了,爹,这几天你们必须都得走!”
();() 父亲的火气稍微有所平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愧是我的儿子,你得对你手底下的弟兄负责,我们过几天就走,我这把老骨头就不给你添麻烦,我在长沙老家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
咳咳咳!”
大哥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茶水,给父亲端了过来,两人寒暄了两句,大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大战在即,他肯定有好多事要去办吧。
我踩着皮鞋走了出来,顺带一句:“爹,你真是老糊涂,大哥让你跑你不跑,还说什么大道理,您真想被小鬼子活剥后吃了,哈?”
父亲的脸通红,我并没有在意,“爹,给我点钱,我出去逍遥一下。”
话音刚落,一块笔砚就向我飞了过来,我头猛的一斜,只听“啪啦”
一声,青花瓷的瓶子被击了个粉碎!
阿香闻声跑了出来,手中拿着桌布,他脸上表情平淡,没错,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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