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话,便已经带上了几分冷嘲之意。
慧岸倒是不怀疑自家观主的话。
观主料事如神,向来没什么事情是说错了的。
“那……他若真的提出要留在慈航观,属下该如何答复?”
陈青竹道:
“让他自己回家,慈航观不收留有父母的孩童。”
慧岸对一个孩子还是有些狠不下心,再加上陈青竹又说了那孩子是无处可去,不由道:
“他看着还挺可怜的,又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漂泊,会不会不安全?”
陈青竹自认对裴轩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打小就比同龄人多两分成算,很多时候处事都像个成人一样世故又老练。
若真是在外头混不下去,断不至于过了一个多月才找到慈航观来。
“你说他形容狼狈,衣服鞋袜可曾破损?是否又瘦弱不堪?”
慧岸仔细一回想:
“都没有。
就是身上脏了些。”
陈青竹心下冷笑。
果然如她所料,不过是做戏博人同情。
慧岸经她这一提点,也明白了。
衣衫鞋袜没有破损,就证明是坐车上山的。
既还有钱坐车,又怎会弄得满身脏污?
她先前晃眼一看,倒是真没想那么深。
也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儿,竟还会耍这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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