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无意之间对上这双凌厉的竖瞳,胆小的人还会吓得直摸胸口。
【喵呜~】
(王德发:哦豁,铲屎官躺平罢工了,我以后可怎么办?)
李芳来五年来亲自操办了三场丧事,驾轻就熟——她的老父亲、她婆婆、还有她一辈子自私抠搜的老公。
她面无表情,紧了紧系在胳膊上的白麻布,不时看一眼门口记账的胖子。
那胖子是李芳去的儿子,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干啥啥不行,娶过两次媳妇,都离了,如今在爹妈花钱走关系塞进去的单位里混日子。
五年前,因为玩忽职守,胖子从穿白大褂的检验科医生降职处分到穿保安服,同事们给他的称呼也从赵医生变成赵胖子。
再后来,他破罐子破摔,吃拿卡要,硬生生把自己吃到三百多斤,同事们索性连姓氏也省了,甭管男女老幼,都叫他一声胖子。
你就说说,这是一坨什么样的烂泥?
【呸,要不是我女儿刚好出差了,我才不放心叫他管钱,等会他去吃饭一定要对对账!
】
李芳来走到棺材旁边坐下,摸了一把王奶奶手腕上的金镯子。
那是遗产,火化之前会拿下来,分一分。
【喵呜?】
(王德发:怎么突然凉飕飕?)
李芳来皱眉,她不喜欢猫,扫把一挥,猫狼狈爬起来,跑了。
李芳去见二姐坐下休息,她也觉得累,拖了张椅子坐在儿子跟前,母子俩头碰着头嘀嘀咕咕。
【儿子,收多少钱了?回本了没有?】
【回什么本,刚才几个表舅家的凑一起还不到一千块,呸,小气!
】
【她写了多少钱?】
胖子的小眼睛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李芳来,右手在桌子底下比了个八。
【八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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