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六背影依然单薄,只不过跟着他一个多月,吃穿用度都不曾短缺,因此比起最初相见时,这孩子圆润了些许,深凹的脸颊也养出了一点血肉。
“我们最初相见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
周小六,我惹上的事情不小,随时会有性命之忧,兴许哪天就死在外面了。
我虽然没有摸透李观棋此人,也不知道他家世背景,但眼下,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选择。
你跟着他,比跟着我好。”
周小六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好不好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呢!
你宁愿跟着我一起死,也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好好活是不是?”
“那是两码事!”
周小六怒气不减,“你丢弃我,言而无信,就是你的不对!”
“好好好。”
周庭芳只能无奈投降,叛逆期的孩子,果然是招惹不得,“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经过你同意,不和你商量就把你丢给别人。
我错了行不行?”
周小六噘着嘴,神色稍缓,手里抓着缰绳,老气横秋的叹气,“好,我原谅你这一次。
再有下次,我就跟你割袍断义,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周庭芳却指着前面那腰间挎剑的人影,“我的乖徒儿回来了。”
周小六压低声音道:“你别老占观棋大哥的便宜!”
“呀,我哪里占他便宜了?”
“他年纪怕是比你还大呢。
人家尊师重道叫你一声老师,你怎么还喘上了?一口一个‘乖徒儿’,我都替你臊得慌!”
周庭芳却笑得满不在乎,“李观棋当我的弟子可不吃亏。”
可不是。
想想上一世的三个学生,一个榜眼,两个一甲。
周府的拜帖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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